两人坐上车,这回换了是霍云霆开车,景遇坐在车上享受他开车为自己服务。
    车子向他们的别墅奔驰而去。
    正说着,霍云霆接到霍春锦打来的电话,霍春锦要求他和景遇到他家去一趟,说是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
    霍云霆把霍春锦的意思转告给景遇,两人当即出门,乘车到了霍春锦那里,在霍春锦的书房里见到了他。
    这是集古代和现代于一体的书房,桌上摆着文房四宝。紫毫笔挂在笔架上,墨砚里的墨水浓如黑夜,书房的墙上挂着霍春锦临摹王羲之和颜真卿的笔迹书写的两幅字画。
    书架则显得比较现代化,上面摆满了各种藏书,有各种名人的传记和书写的字贴,书籍中包括一些商业书,如《商业孙子炳法》、《用人三十六计》、《企业狼性生存法则》等等。
    现在,书房里只有霍春锦、霍云霆和景遇三人,没有其他人。
    霍春锦向霍云霆开口道歉:“这次你遇到树上掉下巨石,我没有调查是谁干的,其实不用调查,我肯定是阿斌指挥一帮人干的,对不起,我儿子一次又一次伤害你。”
    霍云霆说:“确实,不用调查就知道谁是策划这事儿的主谋,阿斌是主谋,跟你无关,你犯不着为他向我道歉。”
    霍春锦说:“他毕竟是我儿子,也是你堂弟,你们都姓霍,是霍家子孙,你们有着相同的血源,我怕你想对付他,所以才叫你过来,希望你帮助他,而不是对付他,至于他做错了事,我会好好教训他。”
    霍云霆说:“可能有件事你不知道,在我去m国补办婚礼的第三天,就收到他寄给我的礼物。”
    霍春锦一听,大为开心:“他也很懂事,知道送礼物祝福你,说明他还有喜欢你的一面。”
    霍云霆说:“可是那礼物里面暗藏了定时炸弹。”
    霍春锦大吃一惊:“这臭小子怎么如此胆大妄为?可你和景遇怎么……”
    他想知道的答案是他们二人怎么没有被定时炸弹炸死。
    霍云霆说:“定时炸弹的指针发出喳喳声,被我们听出来了,我们感觉不对劲,把礼物一扔出去,礼物就爆炸了。”
    霍春锦悲愤得说不出话来:“阿斌这小子……”
    霍云霆说:“叔叔,你要我不对付他,可是他时时在对付我啊,我可以原谅他恨我,可是我不能原谅他因恨我而迁怒于景遇,他一次次通过害景遇而打击我,他对景遇的伤害以后会没完没了地持续下去……”
    砰,霍春锦一拳头打在书房里的书桌上,这一拳打得好重,一本翻开的书从桌子上跳起又落下。
    他猛击一拳之后,咬着牙齿,向霍云霆发誓:“我向你发誓,我会管好阿斌这逆子,只要他以后敢动景遇一根头发,我一定把他赶出家门,一分钱也不给他,他去要饭也好,坐牢也好,被刀毙也好,听其自便。”
    景遇说:“叔叔,你教训阿斌也不能太过分,最好不要以赶出家门这种方式来惩戒他。”
    霍春锦说:“以前我就是惯坏了他,他才会变得如此嚣张。”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叮嘱霍云霆:“教训他的事由我来做,阿霆,答应我,无论他对你做了什么事,你千万不要杀他。”
    霍云霆说:“叔叔,我也向你起誓,阿斌伤害到我,我无所谓,只要他不伤害到景遇,我不会杀他,至少会给他一条活路。”
    霍春锦听了霍云霆的誓言,点了点头,说:“好,很好,你和景遇去吧,我会好好教训阿斌的,不会让他继续胡作非为。”
    景遇向霍春锦告别:“叔叔,保重。”
    说着,她和霍云霆离开了霍春锦的书房,回到自家去了。
    在霍斌看来,几十亿怎么能跟几千亿相比,他需要的股权远远多于霍云霆,这样才能彻底击败他,掌控霍氏集团的管理大权,霍春锦驾鹤西去后,霍氏集团就是他个人的资产,他就是江海市首富,在全世界财富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霍斌强表示极大的不满,强烈地抗议,说:“几十亿对平民百姓来说,无疑是天降馅饼,我也不嫌少,可是相对阿霆来说,这又算什么?他占60%,我跟他比,他在天上,我在地下,这太不公平,我太冤枉了。”
    霍春锦说:“阿霆是霍氏集团的继承人,占60%是应该的,但你不是,你能占5%,就已经便宜你了,如果我不是仁慈一点,你连一分钱也没有。”
    霍斌大吼一声,如雷霆轰响:“为什么?”
    霍春锦说:“因为你是败家子,如果我把公司的大权交给你,让你占有60%的股权,你只会把霍家的一切败得一干二净。”
    霍斌据理力争,说:“我不是败家子,自从你安排我进公司当副总,我已经学会了管理,更何况,我是你的儿子,纵然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也应该继承一多半,我看,这60%的股权应该由我占有,阿霆占5%,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霍春锦说:“你知道阿霆做了些什么?你又做了些什么?我让他管理公司后,短短几年,为我们公司增加了几百亿资产,而你整天只知道吃吃喝喝,打打杀杀,你杀别人也罢,却反反复复杀自家人,在假山背后埋炸弹想炸死阿霆的人是你,给阿霆邮寄礼物,在礼物中暗藏定时炸弹的人也是你,领着一帮流氓在树上悬挂巨石想砸死阿霆的还是你,阿霆被你害死了,谁来管理公司?”
    霍斌不得不在内心里承认,霍春锦所说的三桩谋杀案都是他的杰作,他很奇怪,自己只向霍春锦承认过第一桩案子?后面二件谋杀案,他是怎样知道的呢?
    他听到霍春锦的指责,对于后面两宗罪行,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傻傻地呆立着。
    霍春锦用手指着霍斌,说:“臭小子,这回没话可说了吧,本来我想给你35%的股权,可你害了阿霆三次,我就扣除你30%的股权,你每害他一次,我就扣除你的10%,如果你贼心不死,还想继续害你堂哥阿霆,我连你最后5%的股权都要取消,和你断绝父子关系,把你赶出家门,你信不信?”
    霍斌敢说不信吗?
    他胆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毕竟5%的股权意味着几十亿资金,这相对霍云霆的60%是小数目,但对一般人而言,无疑是天文数字,自己花这笔巨资三辈子也花不完,不争取得到它太可惜,所以他不想和霍春锦翻脸,得先拿到这5%的股权再说。
    当然,父亲说本想给自己35%的股权,只因自己害阿霆云云,故扣除了30%,这是父亲的假话,自己就算不害霍云霆,父亲也只会给自己5%,他不必为自己害霍云霆的行为后悔。
    想到这里,他软下口气,说:“老爸,我以后会继续努力,希望你以后能更改今天的决定,我暂时只拿5%的股权,希望你以后看在我表现好的份上,重新来分割股权。”
    霍春锦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了,这份文件具有法律效应,不是朝令夕改的东西,你愿意签字就签字,不签字,你的那份就作废。”
    霍斌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表面上又不动声色,硬着头皮,在这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霍斌一签下名字,霍春锦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现在不理解我,恨我,以后就会理解我的用意,我这样做是完全有道理的,你要好好珍惜自己的5%的股权,这已经够多了!”
    霍斌看着父亲霍春锦,签过字的手颤抖起来,天啊,一切已成定局,霍家几千亿家产就这么轻易分割定了,自己所得的油水是如此之少,他要报复,要报复,要报复。
    报复的念头在他的心里反复翻腾着……
    霍春锦说:“好好好,不怪你,只怪我和你之间有代沟,我老了,你是年轻人,我不理解你独特的新思维。”
    叹了叹,他接着挖苦霍斌说:“你的思维可真好,把你引向欢场,你整天只知道寻欢作乐,挥霍家产,到处拈花惹草,野花哪有家花香啊?”
    说来好笑,霍春锦谈做人的道理,忽然谈起了花。
    霍斌是拈花好手,从小就是花花公子,在外拈花无数,在他看来,家花没有野花香,他记得一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待,虽然如今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他曾嘲笑过这首歌,他的看法是野花采了也白采,不采白不采。
    霍春锦继续谈“花事”,说:“阿霆是你堂哥,结婚快一年了,你只比他小三岁,也该挑选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姐结婚了。”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霍斌直到这时才听出父亲的本意,他先是分割家产,然后要求自己结婚,守着薄薄的家产过安分守己的小日子。
    他一瞪眼,说:“我才分到那么一点点家产,怎么结婚过日子?我不结婚,除非我的股权和阿霆的对换,他占15%,我占60%。”
    霍春锦把茶几一拍,大声嘶吼:“你想要挟我是不是?我不给你60%的股权,你就不结婚,给了就结婚,然后把家花一脚蹬掉,去采野花。”
    哼,霍斌又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霍春锦说:“我要你给我倒茶,你倒了两次,都没有给我倒来,你表现得如此令我失望,还指望我给你一大半家产,你不觉得惭愧吗?”
    霍斌说:“行,我现在再给你倒第三杯茶,是龙井茶。”
    霍春锦说:“你给我算了吧,你有了媳妇,好好沏茶,再倒茶给她喝,一心一意对她好,我就满足了。”
    霍斌说:“我哪有媳妇?”
    霍春锦说:“我帮你物色,我手头有一大批人选,她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和我们霍家门当户对。”
    霍斌很生气,大声说:“你这是搞家长专制,包办子女婚姻,封建包办婚姻被打倒了多年,你又让它死灰复燃,我不同意,不想让你成为专制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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