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笙偏偏不买账,依然很酷很不给面子的道:“我是谁,我师承何处要你管?你问那么多?你问了我就要说吗?你们最好都给我老实一点,再敢乱说话,我就一个个的亲手把你们的嘴巴都撕了。”
    霍长笙眼神特别狠辣,是那种看你一眼,就能让你浑身发抖的那种,吓得肝颤。
    霍长笙转身面对闻夫人和李嬷嬷的时候,却态度温和下来:“太医来了,告诉他们你们哪里受伤了?要不要让人将你们抬回去房间里?”
    闻夫人刚刚只是爱子心切,冲上去想要护着闻天星,然后被人推倒了,当然毕竟是武者的力量,推倒之后闻夫人肯定是受伤了的。
    闻夫人此刻脸色惨白,但看着霍长笙的目光却第一次有了一种不一样的光彩。霍长笙一出场,就立刻将混乱制止镇压,这能力心性可不是一般女人有的,就说这胆量都足够堪比男子了。
    她之前怎么就能那么狭隘,觉得霍长笙这样的女子不配做家族大妇呢?这样的人不配做,那还有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做?闻夏氏那样的人,遇见这样的场面,估计她就是最先倒下的,就是没有倒下去,那也是最能哭的那一个,什么也做不了,还在那碍事和丢人现眼。
    看看霍长笙,气势十足霸气登场,都不用出手第三下,直接用语言将这群混蛋震住了。闻夫人心潮澎湃,看霍长笙的眼神就越发的炙热和喜爱了。
    其实闻夫人一直以来也是压抑着对霍长笙的这种奇特的喜爱,她是真喜欢这孩子,却又用世俗观念来捆绑自己。经过今天这个事情,闻夫人忽然就想开了,着闻虎承既然是武将,他们家既然是武将世家,那配一个霍长笙这样能抗事,不怕事,还有本事的儿媳妇,才是绝配呢。
    闻夫人一激动,就忍不住拉着霍长笙的手道:“不用,不回房间去,有你在这,我就安心了。你这衣服是……”
    闻夫人终于注意到霍长笙身上是披麻戴孝的,眼底闪烁着震惊。
    霍长笙却慢条斯理的将腰间的孝布系好,极平静的道:“我给闻虎承披麻戴孝,以未亡人的身份,伯母,可以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大康的人们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有和霍至德较好的长辈立刻就疾言厉色道:“胡闹!世侄女你赶紧给我过来,这种事情不是你可以任性的,我今天必当修书一封给你父亲,他若知道你此刻的想法,也必然是不会答应的。”
    这人是大康的相爷,向来和霍至德交好,两家是世交,相爷能在这种时刻,不惜得罪闻家也要保住霍长笙,就足以看出来相爷是真的在维护保护霍长笙了。只不过相爷向来不参与党派之争,文臣武将之间的事情他也从来不管,在朝堂上反而是个最中坚的保皇派。
    一般得罪人的事情和话,都和相爷没有什么关系。在相爷眼里,文臣武臣里面,其实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大康能用的人,一种是没用的人。两边的人还就都不敢得罪这样的相爷,相爷品性极好,年纪又大了,所以极得人尊重
    他老人家今天能来,也是知道南国使臣竟然贸然前来闻家,这才匆忙赶来,来的意图也自然是抱保护闻家。
    霍长笙不认得相爷,但却能听懂相爷话中对自己的维护,那种长辈不能看见晚辈走错路的提点和保护。
    霍长笙直白的道:“这位伯伯,我之前受伤伤到了脑子,很多事情和人已经不记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但是您的好意我能听出来,想必您也是我爹的至交好友了,这才能如此提点我,好意晚辈领了,但今天这个未亡人,只要闻夫人点头,那就谁也拦不住我的,我当定了。”
    未亡人,那是妻子或者丈夫在夫妻死后,对另一半的称呼。
    可霍长笙和闻虎承之间没有婚约也没有婚姻,怎么也算不上是未亡人的。霍长笙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呢,这要是今天真让她当了这个未亡人,那真是害了她了。
    相爷已经是个须发皆白的古稀老人了,一身威严说话还是中气十足的:“糊涂。你心中有虎贲将军,你能有这样的心思,我们自然是要称赞你敬佩你的。但你才多大?你还是个孩子,你未来还有大好的青春和光阴,你知道今天你若真当了这个未亡人,对你以后会有多大影响吗?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错路,你过来,我送你回家去。”
    旁边也有官员立刻站出来好言好语的劝说霍长笙:“小祖宗啊,这位和您说话的是咱们相爷柳棕柳老相爷,和你爹那是至交好友,一辈子几十年儿时的玩伴了,不会害了你的,你快点听话过来,我们送你回家去,三老爷子在家是不是?我们可得和三老太爷好好念叨一下,你这孩子可得有个人管一管了。”
    霍长笙立刻对眼前这个老爷子肃然起敬,走到老爷子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道:“柳大父,是长笙无礼了,本来长笙应该上门去市场陪伴柳大父的,可是长笙一直以来都是胡闹度日,最近几月才心思清明了许多,但因为忘记了许多的前尘往事,也不记得柳大父了。”
    “可是柳大父您的存在,长笙还是知道的,您和家父是结拜的兄弟长笙也知道,在书房里看见过您送给我爹的一幅画,画上的落款写的就是义兄柳凯之之名。”
    霍长笙说的那幅画一直挂在霍至德的书房,一个武将,却有书房,算不得多奇怪吧,但绝对也是个异类了,因为霍至德的书房,比一些文人的书房还要雅致。里面柳棕柳凯之的字画更是被摆放悬挂的整齐,有的甚至保存了几十年了,还依然完好干净。
    柳棕相爷抚须道:“恩,你既然知道我和你父亲是结义的兄弟,你还称我一声大父,那我总有资格管教你一二吧?你现在就跟我回家去,不可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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