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当时便已经将此事禀报给了主子,主子知道之后十分欢喜,还盼望着此次能为王爷生下一个漂亮的小格格呢!”
    原来她今早便已经知道了!
    胤禛闭了闭眼,伸手轻轻抚摸着年若兰因为发热而烧得红扑扑的小脸儿,深邃的眼眸之中溢满了愧疚与怜惜。
    原本胤禛一直觉得他将年若兰照顾得很好,可以让年若兰在他的羽翼下快快乐乐、平安辛福的过日子,可是,他竟然令她在此时怀有身孕,给她原本便娇弱的身子造成了许多未知的隐患与危险,这令胤禛觉得颇为懊恼。
    胤禛生性多疑,事关年若兰的性命安危,胤禛更是多想了几分。
    刘声芳身为太医院左院院判,可谓是太医院之中医术最为高明的三位太医之一,刘声芳亲自为年若兰配制的避子汤的药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是。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竟然让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失去了效用,反而致使年若兰怀有身孕了呢?
    在王府之中为年若兰熬过药的人都是他与年若兰的亲信,胤禛自认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些人应该不会背叛他与年若兰才是。
    这些药材都是刘太医在太医院亲手配好之后,按照用量一份一份的用纸包好,再交给负责送药的小太监送到雍亲王府。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竟然让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被人动了手脚?
    看来,他还是太过大意了一些。只怕如今他的雍亲王府之中,还有不曾被他查出来的细作!胤禛微微眯起双眼,面色阴沉的摸着手上的墨玉扳指,打算明日一早便命粘杆处的暗卫再仔仔细细的将雍亲王府的奴才们查一遍才行。
    倘若果真查出王府之中有人胆敢故意在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中做手脚,意图谋害年若兰,他一定要查出幕后主谋之人,不管此人究竟是何人,有什么身份背景,他都不会饶过此人!
    就在胤禛的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刘声芳终于背着医箱气喘吁吁的赶到了藕香苑。
    刘太医弓着腰走进了暖阁,正欲向胤禛行礼请安之时,却见胤禛皱着眉头吩咐道:“刘大人不必多礼,赶紧过来为年侧福晋诊诊脉吧。”
    见胤禛面沉如水,满脸皆是担忧之色,刘太医心中一沉,不由得暗自琢磨着莫非年侧福晋病的十分严重?否则,王爷也不会在除夕夜特意命侍卫从他的家里将他找来为年侧福晋诊脉了!
    事关王爷最宠爱的年侧福晋的凤体安康,刘太医自然不敢有半分马虎怠慢,连忙走上前去跪在暖炕旁边,仔细的为年若兰诊脉。
    自打上次年若兰在胤礽为她诊脉的时候,以直以手指碰触手腕接诊脉诊断的结果会更加准确为由,吩咐秋燕与夏荷今后诊脉之时,不必特意在她的手腕上铺一块锦帕,秋燕与夏荷便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此时,秋燕与夏荷只盼望着医术高明的刘太医能够好好的为年若兰诊诊脉,压根儿没打算在年若兰莹白如玉的手腕上铺什么锦帕,生怕若是铺上了一层锦帕会影响到刘太医诊断的结果。
    刘太医由于着急为年若兰诊脉,情急之下竟然也没想起来应该等年若兰身边的婢女为她的手腕上铺上锦帕以后再诊脉,而只顾着催促刘太医赶紧为年若兰诊脉的胤禛自然也没有想起这件事,因而,刘太医便直接用手指为年若兰搭了脉。
    刘太医医术高明,刚为年若兰一搭脉便诊出了滑脉。刘太医顿时瞪大了眼睛,犹不敢相信的又换了另一只手为年若兰诊脉,其震惊程度比胤禛犹甚。
    胤禛一见刘太医震惊的模样,心里便有了些数。胤禛叹了一口气,沉声问道:“年侧福晋的脉象如何?”
    刘太医当即便跪在胤禛面前,向胤禛回禀道:“启禀王爷,年侧福晋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正是喜脉无疑。按照奴才的诊断,年侧福晋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年侧福晋因为染了些风寒,因而有些发热,倒并无大碍。只要年侧福晋吃几副奴才开的药,热度能尽快退下来,便不会影响到年侧福晋腹中的胎儿。”
    胤禛担忧的询问道:“为何年侧福晋一直未曾苏醒?是不是因为发热已经昏过去了?”
    刘太医连忙摆手道:“请王爷放心,年侧福晋如今只不过是因为有些发热加上太过疲倦之故,因而才会睡得沉一些,并非昏迷不醒!嗜睡也是妇人怀有身孕之后常见的一个反应,算不得疾病。”
    胤禛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然而想到年若兰在服用避子汤后依然怀有身孕,胤禛不禁有些心烦意乱。
    胤禛揉了揉涨痛的额角,直言询问道:“年侧福晋一直在服用你为她配制的避子汤,从来未曾停过药,为何年侧福晋还会怀有身孕?莫非是你配制的避子汤失去了效用?”
    刘太医满面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的摇了摇头,“奴才的药方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呀!倘若年侧福晋一直都在服用奴才配制的避子汤,根本不应该怀有身孕才是!”
    胤禛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年侧福晋在怀有身孕之后,也一直在服用避子汤,如此可会对年侧福晋的身子不利?”
    刘太医回答道:“请王爷放心,奴才配制的避子汤药效温和,即使年侧福晋在怀有身孕以后曾经服用过几次避子汤,也不会对年侧福晋和她腹中的胎儿不利。”
    胤禛最担心的便是年若兰娇弱的身子以及不知何时便会发作的心疾,“你给本王交一个底,年侧福晋能平安的生下腹中的孩子么?”
    刘太医斟酌一番,恭敬的向胤禛禀告道:“王爷请放心,年侧福晋虽然生来体弱,但经过这段日子用药调养以后,年侧福晋道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如今按照年侧福晋的脉象,只要在怀孕期间好好调养,多多休息安胎,避免劳累患病,年侧福晋是可以平安生下腹中孩子的。”
    胤禛听闻此言,紧绷的脸色方才缓和了一些。胤禛吩咐刘太医立即为年若兰开了退热的药和安胎药,又给了刘太医许多赏银,方才吩咐苏培盛将刘太医送出了王府。
    秋燕很快便将药熬好了,待温度适宜可以入口之后便连忙端了过来。胤禛直接吩咐屋里的婢女们暂且退下,端起药碗亲自尝了一口汤药,确定汤药的温度正好,不凉不热之后,方才亲口含了一口苦涩的汤药,小心翼翼的喂到了年若兰的口中。
    苦涩的汤药一入口,年若兰不禁皱了皱眉头,竟然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年若兰揉了揉眼睛,疑惑的望着胤禛,浅笑着对他道:“王爷,我刚才睡着后竟然做了一个有趣的梦,梦见自己生在喝苦涩的汤药汁子,醒来后竟然还觉得嘴里发苦呢!您说多有趣?”
    第83章
    胤禛望着年若兰迷糊可爱的样子, 觉得既无奈又心疼。
    胤禛摸了摸年若兰的头,柔声对她道:“你不是在做梦,刚才我的确喂你吃了药。”
    年若兰愣了愣, 忽然捂着嘴着急的问胤禛道:“王爷, 您喂我吃了什么药啊?我现在不能吃药的!”
    虽然年若兰初次怀有身孕, 大多数女子在怀孕期间的禁忌她都是不知道的, 但她却忽然想起女子怀孕之后是不能乱吃药的。
    胤禛连忙安慰年若兰道:“若兰不必担心, 我喂你吃的是刘太医为你配制的退热药,不会伤到你和孩子。”
    年若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好奇的追问道:“王爷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怀有身孕的?我还想要给王爷一个惊喜呢!”
    惊喜么?
    胤禛望着年若兰高兴的模样,看出她的确十分喜欢腹中的这个孩子,喜欢到甚至完全没有想到她自己由于怀孕产子可能会面临的风险, 完全沉浸在对孩子的期盼中,胤禛忽然不想说任何可能会令她惶恐不安的话了。
    既然若兰已经怀有身孕,他定要想办法好好的护住她们母子。
    胤禛握着年若兰的手,浅笑着对她道:“方才我见你昏睡不醒,便吩咐羽青和刘太医为你诊了脉, 这才知道你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年若兰打量着胤禛的神色,见胤禛似乎并没有她预想中那般高兴, 不禁担忧的问道:“王爷不希望我遇喜有孕么?为何王爷看起来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
    “傻丫头, 不要胡思乱想!”胤禛将年若兰拥入怀中, 柔声安慰道:“得知你遇喜有孕,我自然满心欢喜。可是, 我原本更希望等过几年你的身子调养好以后, 再考虑孩子的事。
    没想到这个孩子来的这般突然。但是,你也不必担心,既然这个孩子已经来了, 我便会照顾好你们母子。方才刘太医已经为你诊过脉,还说你和腹中的孩子一切安好,只要好好调养,注意休息安胎,你便一定可以平安生产。”
    胤禛担心年若兰会害怕,因而只报喜不报忧。那些担忧就留给他吧,他的若兰只需要开开心心的敬养安胎便好。他身为堂堂须眉男子,且贵为雍亲王,倘若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和他们的孩子都保护不好,那他可真是枉为人夫、枉为人父了。
    年若兰听了胤禛的解释,脸上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她此时倒是丝毫不担心她会因为腹中的孩子而熬坏了身子,反而满心期待着孩子的出生。
    年若兰亲昵的搂着胤禛的脖子,兴致勃勃的问道:“王爷,您希望若兰腹中怀的是一个小阿哥还是一个小格格?”
    胤禛刚才从羽青的口中已经知道了年若兰期盼着此次能够生下一个漂亮可爱的小格格,便笑着对她道:
    “只要是若兰为我生的孩子,无论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都是我最喜欢的孩子,我都会好好的疼爱他们。但是,如果可以选择,我倒是期盼着若兰此次能够生下一个漂亮活泼的小格格。”
    年若兰眼前一亮,还以为胤禛与她心有灵犀,却听胤禛继续道:“如此一来,不仅遂了你的心愿,而且还可以让我看看你小时候是何模样?”
    年若兰微微一愣,随即娇嗔道:“原来王爷早就已经知道了我盼望着此次能够生下一个漂亮可爱的小格格了!王爷可真是太过诚实了些,为何不故意装作不知道此事,让我以为您与我心有灵犀呢?”
    胤禛用深邃的眼眸深情的望着年若兰,却道:“可是,我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欺骗你,让你觉得我与你心有灵犀。事实上,只要你平安无恙,你生的究竟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其实我并不在意。”
    胤禛自然不会告诉年若兰,他在得知她怀有身孕以后,便曾经想过为了保住她平安无恙,要用药打掉她腹中的胎儿。可是,在他知晓年若兰已经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以后,便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
    年若兰生性敏感,又极重感情,既然她已经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便一定会极为看重自己腹中的亲生骨肉。
    无论最后因为什么缘故,倘若她不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此事便会成为她心中无法解开的一个心结。而若是失去这个孩子的原因是因为她身子娇弱的缘故,她便更会自责不已,终其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胤禛如何舍得看到年若兰未来要郁郁寡欢的度过一生?因而,胤禛决定一定要竭尽所能的为年若兰寻找名医调养身子,还要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一定要让她平平安安的生下腹中的孩子。
    若到万不得已、性命攸关之时,胤禛为了保住年若兰的性命,也必定要舍弃她腹中的孩子,可是,胤禛不会让年若兰知道这是他的决定和安排,他岂能容许年若兰因为此事与他生分疏远,更不会让年若兰将丧子之痛记在他的身上。
    他只想保住他的若兰平安无恙。
    年若兰听了胤禛的话,心里不禁涌起一阵甜蜜。试问哪个女子不想听到夫君在她们怀有身孕之时说出这样一番话呢?尤其在这个极度重男轻女、男尊女卑的时代。
    胤禛担心药凉了,便要亲手喂年若兰将药喝完,年若兰本不想多喝这些药,毕竟是药三分毒,她不想让这些药伤到她腹中的小宝贝。
    然而,年若兰正欲与胤禛商量这件事情的时候,却见胤禛漆黑如点墨的凤眸之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担忧之色,年若兰忽然明白胤禛并非为她腹中的孩子担忧,而是在为她担心。
    胤禛从年若兰犹豫的目光之中便看出了她心里的念头,胤禛用银匙盛了药,送到她的嘴边,柔声叮嘱她道:“你要乖乖吃药,才能尽快调养好身子。你要记住一件事情,只有你平安无恙,你腹中的胎儿才能平安无恙,知道么?”
    年若兰乖巧的点了点头,也不用胤禛一勺一勺的慢慢喂她喝药,当即便接过了胤禛手中的药碗,深吸一口气后便仰头将药一饮而尽,颇为干脆豪爽。
    胤禛连忙从桌子上的干果盒子里取了一颗酸酸甜甜的杏脯送到了她的口中,让她甜甜嘴巴。
    年若兰心满意足的含着酸甜可口的杏脯,仰头望着胤禛,笑着向他推荐道:“这杏脯虽然酸些,但却非常好吃!王爷要不要也吃一颗尝一尝?”
    “罢了罢了,我可不尝!”胤禛笑着摇头道:“你近来格外嗜酸,我记得前两日我只不过尝了一口你觉得不够酸的梅子禟,都险些被酸倒了牙齿!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吃吧!但也不要吃的太多,以免伤到了脾胃。”
    刘声芳不愧是太医院左院院判,年若兰在喝了他配制的药以后,不多时热度便退了下来,精神也比刚才好了许多。
    胤禛见此情形方才放心了一些,唤青砚、采薇、秋燕、夏荷进来伺候他与年若兰梳洗更衣,而后方才拥着年若兰躺在暖炕上闲话着家常。
    年若兰从小由于身子娇弱,向来习惯了早睡早起,因而,即使在大年三十也并没有守岁的习惯,胤禛有心哄年若兰睡觉,因而故意将说话的声音放轻了一些,而且一直用低沉平缓的语调说话,果然不过一刻钟,便令年若兰重新进入了梦乡。
    胤禛望着年若兰恬静的睡颜,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暖阁外,青砚忙完了自己手上的差事,见暖阁之中毫无动静,连烛火都吹灭了,不禁有些惊讶。
    原本她还以为王爷在除夕夜会按照往年的习惯前往福晋的陶然居与她一同守岁呢,可是,没想到王爷似乎已经将守岁这件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
    采薇看了一眼静悄悄的暖阁,冲着青砚眨了眨眼睛,用唇语无声的问道:“看来,王爷今夜不会去福晋那边守岁了?”
    青砚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用唇语无声的回了一句:“你若是想知道,你便去问吧!我可不敢去问王爷!我可没有你那么大的胆子。”
    采薇伸手掐了一把青砚的腰,小声笑道:“你当我是傻子么?我才不做此等讨人嫌的事情呢!”
    青砚与采薇跟随伺候胤禛多年,她们还从未见过她们的主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破例到如此地步!
    然而,两人转念一想,当初这位年侧福晋第一次进王府的时候,还是被王爷从王府正门儿一路抱进来的呢!
    由此可见,王爷本就待这位年侧福晋与旁人不同,因而,两人也便觉得王爷在除夕夜依然留在藕香苑陪伴刚刚怀有身孕的年侧福晋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藕香苑的暖阁之中,胤禛与年若兰相拥而眠,当青砚和秋燕进屋去为两位主子盖被子的时候,见胤禛宠溺的将年若兰搂在怀中,二人亲昵的模样仿若交颈鸳鸯。
    藕香苑的暖阁之中温情脉脉、春意融融,然而,后院之中的女人们却有不止一人在除夕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福晋的陶然居更是点了一夜的烛火。
    直到天际微明之时,等了一夜的乌拉那拉氏方才露出了一抹苦笑,低声自嘲道:“王爷果然没有过来陪我一起守岁……”
    又寂寞又伤心的福晋不禁又想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大阿哥弘晖,福晋一边用锦帕擦着脸上不断滑落的眼泪,一边悲泣道:“晖儿,倘若如今你还活着,额娘也便有了指望和念想,也不至于如此寂寞的一个人守岁了!倘若你还活着,你的阿玛也不至于如此冷落于我……”
    翌日清晨,胤禛便吩咐粘杆处的暗卫将年若兰最近服用的避子汤所用的药材与刘太医配制的药方儿拿去京城之中最有名的三间医馆,请了三位名医查看药方与药材可有问题。
    三位名医看过避子汤的药方儿与药材后,皆指出了药材与药方儿之中有几种药材份量稍有不同,然而,当这些药材的份量改变之后,边会将这幅避子汤的药效变得更加温和,在保证药效的同时,减轻了避子汤对服药之人身体的伤害,是比这张药方儿更为高明一些的避子汤。
    当胤禛知道个结果以后,心中颇为意外。
    他原本以为在王府之中有人意图谋害年若兰,因而故意将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的药方儿换成了有利于年若兰怀孕的药方儿,可是,却没想到经过查验之后,发现换药之人虽然的确换了年若兰的药方儿,但却是在刘太医的药方儿中略微改动了几处,将药效变得更加温和,令避子汤既不会伤了年若兰的身子,也可以避免年若兰怀有身孕。
    由此可见,换药之人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年若兰,而并非伤害她。对于这个意外的结果,胤禛思索良久,方才理清了一些头绪。
    倘若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只被人换过这一次,年若兰服用了这些避子汤,必定不可能怀有身孕。既然年若兰如今已经怀有一个半月的身孕,便证明她所服用的避子汤是在那个时候出现问题的。
    只可惜,现在已经无法找到一个半月前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的药材了,这样便难以查出幕后主谋之人究竟在年若兰服用的避子汤中动了什么手脚。
    虽然胤禛此时尚未查出谋害年若兰的主谋之人,但他却知道在王府之中虽然有人意图谋害年若兰,却也有人在暗中保护年若兰。
    究竟何人会相出在避子汤中做手脚令年若兰怀有身孕的方法熬坏她的身子如此阴险歹毒的计策,又是何人暗中又将有问题的避子汤换成了药效更加温和的避子汤意图保护年若兰?
    对于意图谋害年若兰的主谋之人,胤禛在心中对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一些猜测,可是,对于这位暗中保护年若兰的人,胤禛却实在想不出此人究竟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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