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丹菱压低了声音,“弦哥的父亲,不是在牢里病逝的,是被人毒害了,因为没有证据证明他危及皇权,却又不能放了他,所以被害了!”
    程玉酌讶然。
    魏丹菱声音压得更低了。
    “姑姑,实不相瞒,弦哥曾告诉我,他父亲之所以做那首美人辞,是因为一封信。”
    程玉酌眼皮跳了一下。
    “什么信?”
    魏丹菱特特看了她一眼。
    “是因为令尊多年前的一封信。”
    程玉酌愣在当场。
    又是父亲的书信?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今天吃上肉了吗?
    -没有,肉汤都没有,床都上不去,进度条还长着呢!
    太子:撒泼打滚我太难了!
    阿采:没办法,谁让你当年一次性吃干抹净了呢?
    *
    改了改老预收,放了个新预收,你们有兴趣可以去看一眼~
    阿采是专注酸甜口五十年!
    *
    晚安,明晚9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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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魏丹菱离了去。
    程玉酌送了她离开, 坐在廊下反覆思量。
    程玉酌不知父亲程谦到底还在离世之前写了多少信。
    她总感觉父亲好像知道不少事情。
    可父亲的事情,她却一件都不知道。
    程玉酌慢慢思量着。
    待到程获回来,她便同程获商议, 让薛远回一趟江西老家, 顺便在去一趟父亲之前的扬州任上,查一查当年的事情。
    程获也觉得好, “父亲当年被贬,没多久就离世了,母亲亦是随着去了, 舅家黑心将我们姐弟卖了去,我想舅家约莫也有些东西, 不若一并查了。”
    三姐弟如今是无根浮萍, 飘在水面,总要弄清楚水下的事情。
    程玉酌连声道好, 让程获安排了薛远, 又想着人手不够,临时采买未必尽心,思量着何时赵凛得闲, 同他借两个人。
    就是不知道太子爷回了宫,如何了。
    程玉酌安排了事情,思量了一阵宫里的事,看见静静半边长半边短地在她脚下打转,才又想起了活还没做完。
    程玉酌抱了静静继续剪毛, 程获过来瞧了一回,笑了两句, 便到去后山转转。
    程获去了后山,一片相对平坦的高地树荫下, 是他立下的衣冠冢。
    程获走进了,想起往日种种如梦似幻的天堂地狱交织,长叹一声。
    他本不是话多的人,心里又有十分的话想说,更加也说不出口。
    程获静默地坐在衣冠冢下,有山风吹拂,他心中万千思绪被风儿吹去大半。
    最后只归为一句低语。
    “阿婧,若你能回来,只同我安静坐着吃茶,便已是我心中所求。”
    天将暗,程获扫了坟前落叶,离去了。
    只是回到程家山庄门前没多远,就见有人在附近嘀嘀咕咕,似乎想上门又犹豫。
    “… …程家刚进京,朝廷拨给程将军的京城府邸还在修缮,目前确实暂住此地的。”
    程获一听提及自己,走上了前去。
    “几位有事?”
    他突然从后面开口,门前几人全吓了一跳。
    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两人瞬间拔了刀。
    程获皱眉,“几位在程某门前嘀咕,又同程某拔刀,是为何意?”
    他这般说,几个拔刀的全愣了,他们没说什么,齐齐想中间一个矮个人身上看去。
    程获也看了过去,之间那人面色白净,口鼻精致小巧,眼睛却大,水灵灵地看着自己。
    程获觉得面熟。
    那人突然问他,“你见过我吗?”
    竟是女声。
    程获记忆回笼,瞬间想起了此人是谁。
    竟是他陪戚婧回娘家见到的四公主赵心瑜。
    程获不动声色,“未曾,不知阁下何人?”
    赵心瑜一脸怔忪。
    “你没见过我?!真没有?”
    “没有。”
    程获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阁下若是寻程某有事,可直说,不然天色已晚,程某就不多留了。”
    赵心瑜讶然,程获已经错开她走到了门前,只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询问她到底有没有事。
    赵心瑜还在讶然中没有回神,程获便也不再多言,迳直回了程家。
    赵心瑜被晾在了门口。
    两个侍卫劝她,“这程将军既然不识得殿下,看来不是殿下要找的人,殿下也莫要逗留了,回宫去吧!再不回宫天就晚了!”
    两人连番劝着,赵心瑜不甘心地看了程家紧闭的大门一眼。
    程获怎么不认识她呢?
    她觉得自己当时在戚家见到的对戚婧姨母万般温柔的“襄王”,肯定不是襄王而是他!
    可他竟不认识自己!
    赵心瑜就是想弄明白,当时自己见的人到底是谁。
    可程家的门关了,她也没弄明白。
    天色渐晚,飞鸟投林。
    赵心瑜只能满腹狐疑地离去了。
    *
    赵心瑜去了程家的事,在她回宫之前,消息就已经进了东宫。
    赵心瑜赶在宫门落锁前回了宫,刚要回自己的寝宫,半路就被人拦住了。
    “太子皇兄?”
    赵心瑜同赵凛没什么交集,甚至因为皇后娘娘与贵妃关系紧张而形同陌路。
    她不解地看向赵凛。
    赵凛没心思同她废话,冷眼看着她。
    “你偷偷摸摸出宫去程家做什么?”
    赵心瑜被他问了个当场,不肯承认。
    “太子皇兄怎么知道心瑜去了程家?难道太子皇兄还派人跟踪心瑜?”
    赵凛嗤笑,“孤闲的。”
    赵心瑜听他这话就更不明白了,自己的行踪他怎么这么快知道。
    “难道太子皇兄还在程家布了人手?程家有什么要紧的?”
    她这话音一落,赵凛眼睛就眯了起来。
    “赵心瑜,不要妄图试探孤,也不要在孤眼皮子底下打什么小算盘。”
    赵心瑜根本不知他这般阴沉威胁是为了什么。
    她不禁反驳,“太子皇兄未免太霸道了!心瑜只是做了自己的事,父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凛闻言正经看了她一眼,“你去程家到底做什么?”
    “我… …”赵心瑜本不想告诉赵凛,但她想到程获是赵凛的人,赵凛定然知道他的事情,她不由地问向赵凛,“我只是觉得见过程获。太子皇兄可晓得他可有陪襄王妃回过娘家?”
    赵凛当然晓得。
    因为他当时也在。
    但他不说,只是打量着赵心瑜,见她焦急地等着他的答案,道:
    “程获去没去过,都与你无关。程家的事你少打听,你外家戚氏此番勉强脱身,孤劝你还是不要为你外家找事,
    不然孤不保证不会借此做文章。”
    他说完,最后补了一句,“孤看你还是尽快选驸成亲,宫里的事少掺合,孤自不会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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