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缺第一次在弹琴的时候走神了。
    回到房间后他一夜未眠,仿佛一闭上眼就能看见那双狭长的冷漠的眼睛。他忍不住想起那只无法挣脱的手捏住自己喉咙的窒息的感觉,想起她带给自己的屈辱和恐惧,也想起她肌肤的温度和触感,想起她有些沙哑的喟叹声……
    冯缺不敢再想下去。
    琴弦“铮”地一声断了。
    同时惊醒了两个人。沉浸在昨夜噩梦里的冯缺,和沉浸在冯缺美貌里的蒋虹升。
    冯缺的手指被断裂的琴弦割破,殷红的血涌出来。
    “茶语……”蒋虹升第一反应是心疼和着急,刚要上前,结果才想起来自己晕血,一头栽在了琴桌上。
    冯缺只冷眼旁观,不论是对自己受伤的手,还是对晕倒的蒋虹升。
    他的一生充满了谎言、阴谋和杀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他的人生信条,他是被豢养的工具,也把其他人都只当作可以利用的工具。为了一桶水杀人又怎样,人命本就卑微如草芥,他没有做错,他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强于自己的人。
    冯缺试图把昨晚的失败和从前的每一次失败合并在一起,告诉自己没有什么不同,但他再一次失败了。
    他坐在琴桌前,眼神空洞洞的,任由手指上的血沾满了纯白的衣袖。
    许久,他回神,冲门外喊道:“来人啊,大少爷昏倒了。”
    山庄里的气候总是变化无常,前两天还闷热着的天气,到夜里骤然降了温,东南方向吹过来的大风把院子里的竹子吹得歪倒一片,黑沉沉的云压下来,月亮藏得无影无踪。
    冯缺在窗边坐了好一会儿了,沁凉的雨丝从窗户里吹进来,刺得他一激灵,他才恍恍惚惚去关窗户。
    一回头看见床边坐着那个令他做了两天噩梦的女人。
    海寂半躺在床侧,上身倚靠着床柱,手里把玩着从他床缝里找到的的形状别致的暗器。
    “你怎么在这里?”冯缺怒气冲冲地质问,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后气势又不由自主地弱了下来,面上仍染着愠怒,眼神里却藏不住忐忑,有些后悔没有按捺住脾气。
    海寂不是会为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生气的人,她随手把手中暗器塞回床缝,望着冯缺道:“我对你很好奇。”
    烛火明明灭灭,海寂的影子映在床内侧的墙面上,冯缺去看她的影子,不敢看影子的主人,影子只有轮廓没有眼睛,而海寂的眼神明明平静至极,他却在那注视下感到无所遁形。
    他僵在原地,咬住下唇不作声。
    他真实的本性暴戾而冷酷,是最没有耐心的人,在海寂面前他不敢伪装,但顺应本性会让他忍不住挑衅海寂,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沉默。
    与他相反,海寂的耐心多得让人摸不到边际。她走到冯缺面前,扯开他的衣领。沐浴过后冯缺只穿了亵衣,但里面仍穿着那件胸前缝着两团布料的小衣。
    “你……”冯缺下意识后退一步,捂住胸口。
    他实在是生得一副好相貌,精致的五官在昏暗朦胧的烛光里显得愈发柔媚,双眼里含着惊恐,仿佛蒙上了一层水光,右眼角下有颗红色的小痣,似是美人泣血。
    单薄的身躯在宽大的纯白亵衣下瑟瑟发抖,嘴唇被他咬得泛白。
    他背后的窗户被大风鼓动着哐哐作响,窗外狂风呼啸,风声阴冷而嚣张。
    海寂的声音不大,在风声中有些不真切了。
    她问:“你不叫茶语吧,本名是什么?”
    “我姓冯。”冯缺捏紧领口。
    “名字呢?”海寂拧眉。
    冯缺开不了口,名字代表着他最大的耻辱。他已经在这个女人面前被踩在脚底,可他不想连最后的尊严也失去。
    海寂见他沉默,没有刨根问底。名字只是个代号,他不愿说,也无所谓。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她上前一步,就把躲躲闪闪的冯缺揽进怀里,接着往床上一扔。
    “你上次舔得我很舒服,今晚继续吧。”
    她口气平淡的像是讨论晚饭吃了几个馒头,冯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海寂撩起衣服下摆,冯缺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她下身根本就没穿底裤。
    见冯缺垂下眼不反抗却也不配合,海寂捏起他的下巴:“我已经够体谅你了,洗过澡才过来的,若是觉得屈辱你上次就该自尽了,实在没勇气自尽,我并不介意帮你这个忙。”
    下巴被死死钳制住,冯缺被迫抬起头直视她的下体。
    稀疏的毛发杂乱地铺在阴皋上,随着海寂把一只脚踩在他肩上,那最私密的领域也朝他敞开了,她的皮肤有些苍白,阴唇的颜色也很浅淡,不是妓女们追求的粉红,而是有点浅紫,阴唇一瓣大一瓣小一些,上面有着浅浅的细褶,大的那瓣盖在小的那瓣之上,随着呼吸翕动着。
    冯缺咽了下口水,心跳乱七八糟。
    海寂把他的头按向自己,阴蒂直接贴到了他的鼻梁上,冯缺仿佛被肌肤的温度烫到了,下意识往回撤,却因海寂的桎梏纹丝不动。
    都到这地步了,冯缺干脆什么都不想了,他认命地闭上眼,伸出舌头舔上海寂的阴唇,他实在不懂什么技巧,就把海寂的阴唇来来回回地舔,不经意地舔到阴蒂和尿道口时,感觉海寂的身体颤了一下。
    他知道这大约就是女子身体最敏感的地方了。
    “含住它。”海寂命令道。
    冯缺听话地含住了海寂的阴蒂,轻轻吮吸着,听着海寂“嘶”地一声抽了一小口气。
    他心里升腾起一种微妙的成就感,沉默而冷硬如海寂,身体也有柔软的地方,也会因他的侍弄有所反应。
    他时轻时重地吮弄着阴蒂,不时用舌尖扫过阴唇和尿道口,感觉到下巴渐渐被某种液体沾湿。
    海寂抓起他的一只手,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开阴唇,用他素日里弹琴的灵活的指尖摩擦着穴口。
    冯缺很快上道,不用海寂抓着也会自己动起来,手指在穴口处来回摩擦打转。
    “嘶……”密密麻麻的快感从下体传来,海寂手臂上最明显的青筋突了起来,她按着冯缺头的手变为紧抓他的头发。
    冯缺头皮被扯得生疼,眼泪差点掉出来,不小心用牙齿磕了一下阴蒂,海寂的身体猛得一颤,一股液体从穴口涌了出来。
    透明的粘稠液体顺着冯缺的下巴流到他的脖颈,沾湿了他的锁骨,聚在他突出的锁骨形成的小窝里,又顺着锁骨流入被衣襟掩盖的更深处。
    海寂高潮之后,把脚从他肩上拿下,去踩他的下体。
    意外的踩空让海寂挑起了眉。
    冯缺的脸色却突然变得苍白异常,接着他情绪激动地剧烈挣扎起来,被海寂按头时都没有此刻挣扎的厉害。
    看着他一个劲地要往床里缩,海寂一手制住他,脚在他下身处探寻着,狭长的双眼紧盯着冯缺:“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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