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严啊,你想过吗,我可能真的,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还是你岑严打算的就是我哪怕不能爱你一辈子,也得让我恨你一辈子呢?
    第二天岑严醒的时候,反应了一下才认清自己在哪里。
    他坐起来晃了两下沉重的脑袋,才看到躺在窗户边的沙发上睡觉的龚兆男。
    岑严下床稍微撩了龚兆男身上的浴袍看他腿上的伤口,确认没有感染之后才放了心,但是龚兆男脸色有点发红,唿吸也显得有点重,岑严伸手探了一下龚兆男的额头,正如所料,龚兆男发烧了,所幸不是高烧。
    岑严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把毛巾浸湿搭在他额头上就下楼去拿药箱。
    岑总,威在楼下坐了一个晚上,生怕他们再闹出点什么事情来,你在正好,药箱给我拿来。
    你生病了?威赶紧站起来去厨子里拿药箱,你说你们也真是的,龚先生昨天晚上发烧,你今天又要找药箱,你们
    龚兆男昨天晚上就发烧了?岑严看了眼楼上房间,他知道自己昨儿晚上喝多了,再一想,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儿。
    是啊,你让我去车里接他,我到车里的时候他连衣服都没穿,车窗还开着,再加上你对他威没再说下去,叹了口气,更可气的事我问他为什么不把衣服穿上,他竟然跟我说衣服是你让他脱的,你走之前没让他穿。
    你们两个现在就互相折腾吧,什么时候一方把另一方折腾落了,你们也就死心了。威把药箱放在岑严面前,他可以说是看着岑严和龚兆男来个人的感情过来的人,现在看他们俩这样说不难受,不生气那是假的,更何况岑严一直没没拿自己当一个下人看待,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岑严拿着药箱回到房间的时候,龚兆男已经醒了,把毛巾拿在手里靠坐在床头发呆,看到岑严进来下意识的就想掀被子下床。
    待着吧,岑严制止他,胃疼不疼?
    龚兆男摇头,不疼,多谢岑总挂心。
    岑严把退烧药翻出来扔到床上,一天两次,我一会儿让威把饭给你送上来。
    岑总要是早有照顾我的心,又何必在我身上毫不留情的施加伤害呢?这样给个巴掌再喂个甜枣的勾当,您玩的有滋有味,我可无福消受。
    岑严本来已经走到门口,被龚兆男一句话说的又从门口折回来,他挑起龚兆男的下巴,你受不了也得给我受着,还有,我只不过是担心你就这么容易死了。
    当然不会,龚兆男勉强笑了一声,显得很虚弱,我还没有把岑总施加在我身上的伤害还回去,怎么可能舍得死。
    岑严走以后龚兆男才垂下眼睛看着面前的药瓶偷偷松了一口气,他刚刚是故意的,只不过是岑严身在局中不会察觉而已,他不想让岑严对自己好,因为他真的不想再在岑严身上跌跟头了,岑严稍微有一点对自己好的迹象他都怕自己会心软。
    所以他只能这么做,也必须一直这么做下去,好让自己对岑严的恨意越来越重,岑严对自己越来越反感,也好到最后,两两相忘。
    作者闲话:  点名感谢xiaoxiongwei和was4411两位小天使的留言支持么么么!
    第一百六十六章 比失去你强得多。
    自从龚兆男回来以后,苏年每天都大张旗鼓的派人去找李扬,他执着的相信李扬也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只不过自己不知道而已,可是每次都是只要查到一丁点的线索就会被人从中割断,让所有人无从下手。
    幕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让苏年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岑严到苏年家里的时候,后者正在训手下。
    我要你们干什么?找了三年了连个人都不到!一群废物!
    岑严也没吱声,在后面等着苏年发泄完这一通火气。
    都给我滚出去!接着查!
    你怎么有空跑这儿来了?苏年早就知道岑严在后面,坐沙发上长出一口气,你可别再想不开了,我这儿就够憋屈的了。
    苏年,我有个问题。
    你问。
    你为什么要找李扬?
    我
    岑严从家里出来到现在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他为什么要找龚兆男,三年中,从第一天到最后一天他每天问龚兆男的消息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可是等到真正找到的时候,他好像很突然的失去了生活的支撑一样,甚至让他不得不在虐待龚兆男的过程中寻找快感。
    喜欢龚兆男这个事实岑严是承认的,哪怕他现在并不确定龚兆男对自己存留的是什么样的感情的情况下,他也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他还爱着龚兆男,可是,只要是在龚兆男面前,他就恨不得把他掰开了揉碎了看看他心里面到底还没有没有自己,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苏年也被岑严这个问题问住了,他为什么要找李扬?因为喜欢他?爱他?想和他在一起?
    都不是,苏年三年中曾经和岑严说过,他永远,都不会和李扬在一起,所以就算这样掘地三尺把人翻出来了,又有什么必要呢?
    岑严,苏年坐过去搂着岑严的肩膀,其实我从那天第一眼看见龚兆男,到你带他回去,到今天,我就猜到了你们两个之间会愈演愈烈,甚至到最后无法收场。
    没有告诉你我的想法,是怕你做出更极端的事情,苏年拍了拍岑严的肩膀把手收回来,不过既然今天咱们兄弟两个把话说得这么开了,我也就没有瞒着你的必要了。
    你知道,三年中你的那些床伴儿都是经过了训练的,他们服从你甚至感激你,你不用反驳,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包括江洛在内,可是你习惯了这样一种相处模式,然后突然出现一个龚兆男,因为你爱他,所以你理所当然的就认为他更应该服从你更应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他没有。
    岑严,我苏年今天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和龚兆男,现在真的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改不了你心里这个根深蒂固的模式了,龚兆男也不可能跟你低头的,这样下去,你会把龚兆男折腾的不像人,把你自己也糟蹋了的。
    岑严一直听着苏年说话中间并没有打断他,直到他说完才开口,一杰给你打电话了,是吧?
    苏年也没否认,是。
    苏年,都到现在了,你觉得我还可能放的开手吗?岑严站起来往外走,就算你们所有人都不同意,我也不会放开龚兆男的,这辈子都不会。
    岑严!
    苏年在后面大声叫他,可是岑严并没有回头,更没有停下。
    你他妈就作吧!
    江洛来敲龚兆男门的时候,龚兆男正瞅着威送上来的早饭和岑严给的药发呆。
    进来。龚兆男抬头看了眼江洛,什么事?
    我没什么事,就想过来看看你,和和你说说话。江洛是真的自己上来的,岑严走之前没有告诉他让他陪龚兆男,威就更没有说了。
    如果你是劝我的话,那你可以回去了。龚兆男现在压根儿是不想听到关于岑严的半个字,我也没有要跟你抢你的岑总的打算,所以你也不用担心这个。
    论年龄的话,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哥哥。江洛没接龚兆男的话,他坐到沙发上,像是在给龚兆男讲一个故事,自从我到岑总身边以后,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像这几天一样发这么大的脾气,以前他也会不开心这我看得出来,但是他不会表现出来,总是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公司的办公室一待就是一天一夜。
    江洛看着目光停留在别处的龚兆男,我从以前就知道你,在没见过你以前就知道。岑总他有时候会在床上下意识的喊你的名字,也会在喝醉了的时候抱着我喊你的名字,其实他这几年过的一点都不好,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你这样,但是他一定有他自己的苦衷。
    江洛,龚兆男扭过头看着他,你不明白,也不清楚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是,我是不清楚,可是你的痛苦,岑总的难过,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的啊!江洛抿了抿唇,你不知道,我在被送到岑总身边之前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比现在岑总对你做的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可是现在,不也好好的嘛?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不是吗?
    不,龚兆男摇头,人和人不一样,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可能觉得没事,过一段时间自然而然的就淡了,忘记了,可我不一样。
    问题是这样下去受苦的是你自己啊,你不仅承受着痛苦,同时岑总他看着你也会难过。你对他服个软,认
    够了,说来说去,你不还是心疼岑严难过吗?龚兆男拿起手边岑严给的药晃了晃,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
    江洛,你在岑严身边了多久,我们两个多久?你别在我面前一副很了解他的样子来教育我,我龚兆男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原谅他!
    那我就让你恨我一辈子。
    岑严推门进来二话不说就上床把龚兆男按在床上,龚兆男下意识的想挣扎被岑严扯下脖颈子上的领带束缚住双手。
    江洛站起来想走,被岑严喝住,站住!然后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连龚兆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DV扔到江洛手里,录。
    江洛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录!岑严又嚷了一声之后江洛才给了反应,哆哆嗦嗦的打开岑严扔过来的DV。
    龚兆男,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虐待。
    岑严把本来就反抗不过自己,现在加上发烧更加虚弱的龚兆男三两下绑在床上,掐着他的脸就往里面灌了一小瓶药。
    龚兆男不知道什么东西,但是江洛知道,岑严现在用在龚兆男身上的这些东西他都知道,这是他被岑严带回来的时候他生活了十几年的那个地方的人连带着一块儿给岑严的。
    江洛曾经一直以为岑严并没有那个嗜好,因为他一次也没有在自己身上用过这些,可是现在他知道了,岑严只是不屑于在他们这种人身上用这些,龚兆男,就是活生生用来证明的例子。
    刚刚岑严给龚兆男灌下的,就是那里特制的一种药,江洛曾经亲眼见过一次药效,这是专门针对不服从管教的奴隶用的,他看着DV里龚兆男逐渐泛红的身体,就知道今天这一整天,龚兆男会这辈子都不想再记起来。
    岑总龚兆男满身伤痕的昏迷在床上,岑严站在床边扔掉手上的细鞭把江洛拽过来按到沙发上发泄被龚兆男激起来的火,江洛闭着眼睛承受岑严的掠夺,他知道岑严的心里难受,他知道龚兆男身上的疼,他也知道,从今天开始,龚兆男和岑严,真的这一辈子,都回不去了
    岑严穿好衣服站起来让江洛出去,他就这么站在床边看着龚兆男,直到龚兆男闷哼一声慢慢醒过来。
    岑严在捕捉到龚兆男眼里对自己的一闪而过恐惧之后,竟然走一种变态的满足,对,他想看到的就是刚刚那种龚兆男!那种看到自己就觉得怕,对自己会百依百顺的龚兆男。
    岑严俯下身去贴着龚兆男的耳朵,不是想恨我一辈子呢,我就帮你一把。
    岑严,龚兆男勉强叫出他的名字,你记好了,我龚兆男,诅咒你,生生世世都得不到你爱的人的心。
    岑严笑,没关系,现在这样不也挺好吗?我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最起码我能让你的身体,以后看到我就起反应。
    岑严掌心顺着龚兆男腹部的污痕游走,然后勐的一按引来龚兆男的一声闷哼之后满意的收手离开房间。
    岑严站在门口回想一整天下来的经历,龚兆男痛苦的声音,龚兆男失去理智后的求饶,包括龚兆男清醒以后的诅咒那就这样吧,如果能把你慢慢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留在自己身边,就算你恨我一辈子,也比我失去你一辈子强得多。
    第一百六十七章 用最低级的手法。
    龚兆男在事后的三天屋都没出,岑严也没进,每天威都会定时定点的把饭送进去,再原封不动的端回来。
    岑总,威把手里的托盘放到桌子上,龚先生还是没吃,也不肯跟我说话。
    岑总!
    听完威的话岑严站起来就往楼上走,任由威在后面怎么叫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跟我玩儿绝食,岑严开门进去从里面反锁,你不觉得自己还嫩了点儿吗?
    龚兆男偏过头闭上眼睛不去看岑严,对于他的质问也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
    岑严双手撑在龚兆男枕头边上把他脑袋掰过来,你别以为你用这种方式就能博取同情,我告诉你龚兆男,我岑严既然选择了这条不归路,就不怕你恨我。
    龚兆男睁开眼睛看他,岑严,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幼稚吗?就算我恨你又能怎么样?变相的让我记住你一辈子吗?还是你觉得你岑严真的有那么大魅力能让我之前的所有都不去计较能老老实实的跟在你身边?龚兆男摇头,岑严,我们两个磕磕绊绊这么多年,你竟然连任何一个人我曾经的客人都不如。
    岑严掐住龚兆男的脖子,手上慢慢用力,直到威进来告诉岑严陆平接来了他才松开他。
    咳咳咳龚兆男喘了两下伸手抓住岑严的衣袖,你让陆平来干什么!
    为了你好,岑严扒拉开龚兆男的手,让你的好兄弟好好照顾你。
    岑严,不要龚兆男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岑严离开之前爬起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你不就是想让我服软,想让我听你的吗?我答应,我都答应你,你别伤害他们也别让陆平,别让陆平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岑严,我求你了!我求你
    岑严愣在当场,就这么任由龚兆男抱着,他之所以叫陆平来只是为了让陆平劝劝龚兆男让他吃饭,没有其他任何别的意思,他没想到陆平来这儿会对龚兆男造成这么大的冲击,让他可以什么都不顾低声下气的这么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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