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家门外守着吧。程辛无奈叹气道,这个老头虽然脾气臭了点,但好像和之前两个人还蛮不一样的,能救一命是一命吧。
    司机摸了摸鼻子,瞅了一眼门后中气十足的老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任纯的,
    第69章 村霸恶名远播
    楚天舒靠在墙上,观察着老人家的院子,摸了摸下巴。林槐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想起刚才楚天舒在老头家东翻西翻的模样,于是上前询问道:你在他家里发现新的小纸条了么?
    楚天舒摇摇头,他眯着眼睛,看向院子深处,继续道:不过,我发现了另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
    这家人看起来是不会给我们做午饭和晚饭吃了。他伸了个懒腰,走吧,我们去找任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槐:
    而且比起这几个人,我对后面几个死者更加好奇尤其是那个,叫杜小冉的女孩。
    为什么?
    其他几个死者,都有对应于任纯死亡的,相关的罪状。楚天舒说,01,冯爱玲,散布谣言。,02,王巍,导致爆炸事故。03,身为任秋的老师,听信任纯的谣言,逼任秋退学。04,王家的顾问,当初面粉厂的事,就是他出谋划策。
    06、07,王家人。楚天舒扳着指头,只有5号这两个人,有点奇怪。
    他们两个看起来并没有在明面上对任家做过任何事,杜小冉一家是任家邻居,虽然她们也并没有对任家伸出援手,但和前面的人比,算得上是洁白无瑕。楚天舒说,任纯居然把她也放在名单上,实在是有些不合理
    林槐点点头:是啊,换了我的话,在还有很多人渣需要被铲除的情况下,是舍不得先浪费一个名额来杀她的
    楚天舒虚起眼:我觉得我们思考的方向不太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疑点,他接着说,1至4号,都称得上是任纯死亡的责任人,然而王家和任家,却没有直接的联系。然而他们的死亡却被安排到了06和07即清虚观开启的两天。
    按照村长的说法,清虚观道长法力高强,仅是他为王家所设下的结界,便能阻挡厉鬼的数次攻击。清虚观将在第五天开启,既然如此的话,保护王家的两个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毫无意义的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在第五天进入观内,并得到道长的庇护。既然如此,系统设计出至少四人的保护要求,又有什么意义呢?而短短的第五天,居然连续有两个人需要被杀死,简直就是像在暗示我们,前四天的人毫无被保护的必要,只需要在第六天早上护送这两个人进入观内,就能打出happy end一样。而前面四个人在数字被清零后,便会随时受到来自厉鬼的袭击,保护他们也是一件相当没有性价比的事。楚天舒挠挠头。
    或许这是一个陷阱?林槐说,前面四个人都是系统给我们准备好的杀招。他们都会得到写着杀死玩家指令的纸条,并在玩家试图保护他们时,对玩家下手。就像冯爱玲和王巍
    但如果这样就更不合理了。楚天舒停下脚步,虽然有时候系统既不稳定得就像晋江app、出货概率又低如fate○、还随便删帖就像○度论坛、下载速度就像没开会员的○度云
    出现了两个○度啊,你到底对○度有多大的怨念啊
    但是有一点还是非常肯定的。楚天舒竖起一根手指,系统就像竖锯一样,从不撒谎。如果那张纸条是在系统安排下被厉鬼提供给npc的话,那么按照系统的定律,只要npc将玩家杀死,厉鬼便不再会对npc下手。然而冯爱玲和阮恬的事情极好地说明了这是一场骗局。
    如果这本来就是厉鬼想做的呢?如果她本来就想杀死玩家,那么
    那么,她完全可以自己对玩家下手,而不需要多此一举,再传递纸条,用这种小聪明让玩家与npc自相残杀。楚天舒说,而且传递字条的行为和厉鬼一贯采取的杀戮方式相当不符那张纸条上的字迹太过于清晰秀气。而且,这种行为也不可能来自于队友。阮恬已死,张明戈固执,程辛软弱,廖观随波逐流,严楚楚和季南泉的心思则完全不在任务上所以我认为,传递字条这种行为,应当来自于玩家与厉鬼之外的,某个第三方,某个意图杀死玩家,并获得某种物品的第三方。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楚天舒挠了挠头,这样做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林槐静了静:按理说,应该是我们的某些行为,触犯了他的某种利益,挡了他的路。
    是的。
    但我们又能触犯到谁的利益呢?
    两个人静静在路上走了许久,楚天舒终于一拍脑袋:我明白了。
    问题很好解释。他说,仔细想来,我们在这个村子里,身为无限流玩家,只有可能对村民造成以下困扰。一,深夜尖叫,极度扰民。
    二,白吃白喝,劳民伤财。
    三,鸠占鹊巢,登堂入室。
    由此看来楚天舒正色道,最有可能对我们下手的,是玩家所寄宿的人家中的居民,尤其是那种性别为男,孤僻喜静,年轻气盛的年轻男性
    总觉得你意有所指可你要怎么解释那张纸条上的确是任纯的字迹?林槐询问道。
    这,楚天舒想了半天,可能是系统的手写字体库只有这一种字体吧。
    林槐:
    两个人行走在麦田之中,时至夏末,麦田里金灿灿的一片。风吹着麦浪,拂过脸上,麻麻痒痒。
    林槐拨开一根饱满的麦穗,看着这丰满欲滴的颜色,赞叹道:这种油画般的景色总让我想到一个人
    楚天舒跟在他身后,问他:弗朗索瓦米勒?
    不。林槐说,是袁隆平。
    楚天舒:你这个人怎么一点没有浪漫细胞。
    难道拾穗者就很有浪漫细胞么?懂得绘画艺术就很了不起么?林槐微笑道。
    不,我还懂的诗词艺术。楚天舒说,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等一下,这里有只青蛙,你说这个捉回去,能煮着吃么?
    我觉得最好可以不必。林槐看着在楚天舒手底下挣扎的绿色青蛙。
    因为寄生虫?
    不,我总有一种吃了它就会损失很多时间的感觉
    楚天舒松开手,那只青蛙就跳进了水沟里,很快蹦跶走了。
    走吧。楚天舒从地上站起来,午饭时间快到了,我们去搞点吃的来。
    今天继续打劫吗?林槐问。
    不,是买。楚天舒虚着眼说,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鬼子进村吗?
    林槐想想也是。昨天他们为了给任秋出气,抢不,拿了很多人家的东西,今天既然任秋不在,也只能与人为善,遵纪守法一些了。两人怀着善意,揣着钞票来到人流熙攘的村中集市,却发现在两人踏入的那一刻,热闹的集市,顿时安静了下来。
    原本在相互交谈的村民们在两人出现后,都停止了动作,或厌恶或警惕地观察着他们的行动。林槐见状对楚天舒耳语道:他们好尊重我们啊,见我们过来,都安静下来迎接我们,弄得我都有一点不好意思了。
    我觉得他们是听说了我们前天的事迹,在怕我们。楚天舒吐槽道。
    就是他们
    昨天打劫的那几个?
    听说他们一脚,把铁门都踢歪了!
    和那家人混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货
    对于种种议论,楚天舒恍若未闻。他来到一个摊位前,拍了拍一个西瓜:大爷,请问这个多少钱?
    滚,滚,这个西瓜不卖给你们!
    在一片看热闹的眼神中,楚天舒转向林槐,大声道:小林子,过来,这里的瓜不要钱,送给咱们呢!
    我什么时候说过
    不是你说这个瓜不卖的么?楚天舒一脸困惑地掏了掏耳朵,难道是我听错了?
    几个男人从集市的各个角落围了过来,另一个人则带着村长,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集市里来:村长,就是他们,就是这两个人!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抢劫,还
    村长跟在那个人身后,跑得大汗淋漓。在看见立在瓜摊前的两个瘟神时,他整张脸都皱成了苦瓜状,哭笑不得道:妈呀,怎么,怎么是你们两位啊!
    哎呀,这都是误会,误会。村长擦着头顶的汗,吆喝着众人,这两位都是来村里的调查员,他们他们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表面上冠冕堂皇地说着,村长的心里却在暗自叫苦。
    过去三年里,他接待了各种各样的任务者,自认为已经接待出了经验。那些任务者或者文质彬彬,或者狂妄自大,但好歹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目标完成任务,因此,即使做了什么事情,也不至于太过出格。村长作为系统选定的零之执行人,也能把各种情况圆过去。
    然而这两个人的行为,简直是踩在他的底线上跳恰恰。当早上起来,村长听说有一群人抢劫了附近的人家后,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妈呀,你们到底是来做任务抓鬼的,还是来当村霸,作威作福的?
    东西不够吃,可以和他说嘛!东西不好用,也可以彼此协调嘛!总之,只要能抓到任纯那个罪魁祸首,一切都是好办的。可是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怎么就,怎么就能像鬼子进村一样地打砸抢起来了呢?
    第70章 我来满足1下你的奇心
    村长一边说着,一边将眼珠子转向楚天舒二人,希望他们能够帮忙着说几句,把事情圆回去。没想到林槐看起来笑眯眯的,实则一直在把玩着手里的镰刀,一会儿把刀刃捏成s形,一会儿把刀刃捏成l形,就是不看他一眼。而站在他前面的楚天舒,显然也并不上道。只见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屈辱,怒道:误会,这种事情也能误会的吗?谁看见我和他抢劫了,有证据吗?
    有证据,当然有证据了!带领者没想到他居然能那么厚颜无耻,急道,谁没看见,你们带着任秋那个小杂种,把东西都搬回任家了
    你说你们看到了,那有视频吗?楚天舒又说,众所周知,图片可以ps,视频可以剪辑,那你说说看,我们都搬走了什么东西?而且,这种污蔑我们名声的事我们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楚天舒痛心疾首道,我们两个弱男子,怎么可能能抢劫十几户人家呢?难道他们家里的男人都是死的,都是吃稀饭长大的吗?
    没错,这是对我们人格的严重侮辱。林槐笑眯眯道,我可以作证,昨天那几户人家都是自愿地把东西送给我们的。
    纯洁的乡民情谊,就这样被你们解读成了一场抢劫,实在是让人痛心啊楚天舒说,难道你们从小长到大没有九年义务教育教导你们要懂得真善美吗?难道你们从小到大都是自私、没有人味所以才把每个人都想象得和你们一样卑鄙吗?不,我要告诉你们,昨天那几个村民,他们和你们不一样,因为他们有着伟大的,善良的灵魂。
    村民:
    谢谢你的瓜。说着,楚天舒扛起了那口西瓜,在这样的恶语中伤下,只有这颗西瓜能让我感受到人性的美好。林槐,我们走吧,就让我们到阴暗的角落里,去舔舐自己心灵的创伤。
    等一下。林槐从旁边抓了一把葱,这个就当是被你们议论的精神损失费好了。
    接着,他顺手将被自己弄弯的镰刀扔到地上,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把镰刀,目送着两个恶霸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疾呼:你别被他们骗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是鬼啊!
    林槐循声望去,只见出现在人群中的,是昨天第三户的村民。他气喘吁吁地看着两个人,手中举着一张黄色的符纸:我带了清虚道长的符纸!符纸之下,两人必然显形!
    那张符纸上光华流转,林槐看着符纸,眼睛一痛。
    这里,怎么会有这样强的道具?
    在他的声音下,众人一片哗然,尽数散开。楚天舒站在真空地带,一脸懵逼:你凭什么说我们是鬼?
    就凭,就凭村民憋了半天,却突然暴起,向着楚天舒扑了过去,鬼怪!纳命来!
    被一张黄色符纸糊脸的楚天舒:
    喊着这怎么可能的村民被其他人拖了下去,楚天舒将符纸从脸上接下来,惊讶道:哟,还是个蓝色道具。这不符合游戏平衡啊
    说完,他毫不客气地将符纸放进了兜里,对着林槐说:走吧,咱们回去吧,这里的人都有病病,居然觉得咱俩是鬼。
    林槐:
    两个人刚走出集市,村长便追了上来:听说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怎么能跑到任家那边去呢?你们难道不知道他们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天舒冰凉的双眼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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