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时洲力气很大,徒手就把她抓起来,毫不费力扔进卧室,他疯狂脱着自己的衣服,单腿跪在床上,眼神凶煞盯着她,把她拆骨入腹。
    唐蒲拿起手边的东西往他身上砸,柔软的枕头造成不了任何伤害,她抓起床头闹钟,举在手里要扔出去,缪时洲眼下青色,他异瞳的灰眸里,白眼球里浮出根根分明血丝。
    “你砸一个试试。”
    他指着她的手腕:“我把它拧断你信不信。”
    唐蒲强忍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她忍了很久,被他威胁时候的憋屈,被他强行做爱下不来床的委屈。
    “我是你的玩物吗!凭什么我要忍着被你操,被你干,被你当成狗撅着屁股迎合你,你生气就来这一套,在床上把我操的服软就是你的本事,你很自豪吗!”
    她把闹钟扔到地上,砸的四分五裂。
    缪时洲扑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摁在床上,往死里压着她窒息,咬牙恨齿。
    “我能有什么本事,我他妈做不出一件让你爱上我的事!我就是个废物!”
    “我爱你爱得要死,真想把你给掐死,妈的!妈的!操!”
    他每说一句,手就会用力的往下摁一次,明明看到她窒息,翻着白眼痛苦表情,依旧满脸恨意,无动于衷,咬牙倒吸着冷气咒骂:“操!操操操,操!”
    唐蒲绝望拍打他胳膊,失去力气,大脑里充氧头脑发昏,她已经窒息,脸都紫了。
    掐脖的力道继续往下压,他的手很大,抓住了她整个脖颈,又要捏断的冲动。
    眼前的一切变得缥缈模糊,她能感觉到自己表情的丑陋,奈何拼死想活下去的冲动,被生生掐断最后一口气息。
    缪时洲强逼自己松开手,举起手往脸上扇,痛哭着掌掴自己:“妈的!妈的!”
    手指不住地发抖,他控制不住,跪下来把自己脸扇的青红肿胀。
    唐蒲瞪大眼睛,猛地倒吸一口气,翻过身蜷缩咳嗽,捂着疼痛的喉咙,大口狂吸氧气。
    他抓着被子跪在那,将脸埋在床上大哭,声音闷哑跟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你,我对不起。”
    “我控制不住,呜呜,怎么办才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不起!”
    他跟疯子没什么差别,唐蒲不敢看他,只好咳嗽着一动也不敢动。
    “呜,呜!”缪时洲狂吸鼻子,抬起头,失魂落魄的瘫跪在她面前,恸哭流涕:“我找了你叁年,我傻乎乎拿着你心上人的怀表,妈的……找你了整整叁年。”
    “我精心策划求婚就在你心上人忌日这天,你拿着我送你的相机,洗出来照片烧给他,我陪你去寺庙,你却为了你心上人烧香拜佛,我这么希望跟你结婚,你让我怎么跟一个死人比。”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什么是爱,我就想得到你,呜……呜呜。”
    他哭的狼狈不堪,已经毫无形象的仰头长啸,大颗的眼泪往下砸,鼻涕流的狂吸不止。
    唐蒲捂着脖子坐起身,怯意的眼神身怀不安,她的手指在哆嗦,看他哭的全然没刚才凶煞,可差点就被他掐死,这感觉胆颤心惊。
    脖子浮出红肿掐痕,触目惊心,缪时洲不停道歉,跪在床上,将头低下埋在了被子里:“求求你,唐蒲,我求你,忘了他行不行。”
    “我真的好爱你,我想跟你结婚,戒指,我都准备好了,我早就买好了,跟你重逢后我就买了。”
    他从口袋里将戒指盒拿出来,满手的鲜血,是被盒子刮烂的伤口,颤抖打开,红宝石的鸽子蛋,一眼就看出价值不菲。
    唐蒲畏怯闭上眼:“你让我……”
    她声音如同被刀割了,发声就痛,痛苦捂着脖子,皱紧眉头。
    “对不起。”缪时洲慌张拿开她的手查看,刚才的被掐的红肿,现在成狰狞的淤紫,气管可能被他给掐坏了。
    他顾不得哭了,拿出手机联系私人医生。
    医生赶来前了解到基本的伤势,带足药品,但情况还是比想的严重。
    一共来了叁位医生检查她喉咙伤势,最后用颈托固定住了脖子,输上消炎液后,挨了两针。
    唐蒲疼得不行,脖子还只能固定成一个姿势,不能乱动。
    “最近不要发声,起码要固定一周的时间。”
    这句话说给缪时洲听的,他认真点了头,医生离开后,坐在床边照护着她输液。
    他一直反反复复道歉,把唐蒲都听出茧子了,还在生气,根本不想搭理他,头扭到一边就睡着了。
    但没睡多久,就被他嘶哑的哭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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