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奈何她真的不知!
    所谓登剑台并不是一座高台,而是一座阁楼。至于这座阁楼为何要叫登剑台纪寒便不得而知了。
    宫女将纪寒引至阁楼下,便向纪寒欠身告去。
    陈思思便站在阁楼下,她依然一身天青色衣裙,外着一件墨色长衫。
    见纪寒已至,陈思思便伸手指向了阁楼下的一张石几。
    “坐!”
    陈思思当先坐下,并亲手斟了两杯清茶。
    一盏留给自己,一盏推至对面。
    待得纪寒落座,陈思思才开口向纪寒说道:“今日冒昧请纪大人来此,是有事相求。”
    “有事相求?”这陈思思还真是够开门见山的,他们二人熟吗?
    “恩,有事相求!”陈思思再次确定道。
    这位公主殿下倒是在某些地方与金智善有些相似的,这相似的第一点便是,二女都是那种不苟言笑的公主。
    人家金智善笑不出来是因为人家身背深仇大恨,你这太武公主笑不出来到是为哪般?
    “听父皇说,待纪大人处理完京中事宜便会回绳州对吧。”
    “恩!”纪寒猜不出堂堂一国的公主所求何事,便回答的也很是小心。
    “那么纪大人还要多久才能处理完京中事宜呢?”陈思思紧盯着纪寒的双眸问道。
    “四五日吧,或者五六日,这个臣也不太确定。”
    听得纪寒此话,陈思思深吸一气。
    待得这口长气缓缓吐出,陈思思像似鼓足了勇气一般的突而向纪寒说道:“纪大人此次回绳州可否捎带一人。”
    捎带一人?难道说这便是这位公主殿下所求他之事?此求听似简单,但纪寒却不会如此想,若真是这般简单的话,何须她用千金之躯来求。
    转动着面前的茶盏,纪寒向陈思思问道:“不知公主殿下让我捎带何人?”
    “柳生!”
    “柳生?”听得此名,纪寒亦是深深皱眉,这皱眉是因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看到纪寒皱眉,陈思思心下亦是紧张。
    而她心下紧张的原因却与纪寒相反,她以为纪寒知道此人所以才会皱眉。
    “纪大人,普天之下只有你能带柳生离开皇城,若是父皇怪罪下来,思思愿一力承担,绝不会牵连到大人。”陈思思言语恳切,眉宇间亦是透着迫切。
    圣上还会怪罪?这柳生是何许人也?
    “公主殿下,臣问一下啊,公主殿下您和这柳生是什么关系?还有这柳生是谁?”
    听得纪寒此问,陈思思亦是露出一副惊讶状。
    “纪大人不知?”
    知道个球!若是老子知道还会问你吗?虽然心中这般想,但纪寒绝不会如此说。
    “他原名元柳生,柳生是他在皇城里用的名字,他是西泊国的七皇子,十年前西泊国向父皇臣服,为表诚意,西泊国君将柳生送入皇城。”
    “西泊国?”听得陈思思所说,纪寒亦再次皱眉。
    柳生的名字他确实没有听过,但这西泊国的名字他却听过。
    西海之边盘踞众多小国,这西泊国便是其中之一,如若未有记错的话,这西泊国的总人口应该还未到三十万吧。
    如此弹丸之地的一方小国,便是一个质子真的被他带走。圣上也不至于会怪罪吧?
    “公主殿下,您还有一些没说吧,公主殿下若真想让我纪寒帮您这个忙的话,这首先得对我坦诚对吧。”
    “好!我说,我之所以想让纪大人此次回绳州时带走柳生,是因为他在皇城已经受尽屈辱,我不忍心他在皇城日日忧郁思念故土,所以才会相求纪大人此次将他护送回国。”
    “只是这些?”听得陈思思所说,纪寒向她凝声问道。
    “只是这些!”陈思思向纪寒郑重说道。
    “那公主殿下为何会说,圣上会因此事而怪罪?”
    “一国质子突然不翼而飞,纪大人以为父皇不会怪罪吗?”陈思思迎着纪寒那一双黑若曜石的眸子反问说道。
    “好吧!我信!”在陈思思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纪寒亦是以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那么纪大人可愿帮我?”
    “帮,臣敢不帮吗?我说公主殿下,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是这么求人的!”
    陈思思不懂纪寒此话何意,在她细思之时,纪寒亦是起身告辞。
    至于为何答应陈思思,因为纪寒在她的眸中看到了她对这位柳生的关切。这种关切已经超出了普通的男女之情,若无猜错的话,纪寒觉得他们的这位公主殿下怕是喜欢上了这位柳生皇子。
    出了皇宫纪寒又再次回归了他那懒散的样子,将双手插入衣袖,纪寒一路晃晃悠悠的晃回了镇国司。
    进入镇国司,纪寒那一双本是懒散的眼眸亦立时变的凌厉。
    唤来魏冉,纪寒只向他说了一句,这一句便是查柳生。
    陈思思或许天生就是这种不苟言笑的性子,而这种性子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这个缺点便是容易轻信他人!
    因为性格孤冷,所以一旦有了知己,便会倾情奉献。
    柳生此人根本无需去查,在纪寒命魏冉去查他时,魏冉却只用了两字来评价这位西泊国的质子。
    隐忍!
    “隐忍?”听得此二字,纪寒亦再次皱眉。
    “回大人,柳生在皇城的这十年便是在隐忍中度过,无论何人用何言何语羞辱于他,他皆不还口,便是他被打的遍体鳞伤也绝不哼上一声。”
    “哦?魏冉,那你觉得今日公主殿下所托我之事,是公主殿下的主意还是柳生的主意?”
    “大人,这个卑职不敢说。”
    “不敢说?你但说无妨。”
    “诺!卑职猜测,今日公主所托大人之事乃柳生的主意。”
    魏冉此话与纪寒所想不谋而合。
    “走,咱们去会会这个柳生。”
    十年羞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要么此人已经被羞辱的麻木,要么此人便是如魏冉所说的一直都在隐忍。
    而纪寒更倾向于后者!
    隐忍?他隐忍了整整十年,而今已不愿再忍。
    不愿再忍便出手,而他第一个出手的目标便是陈思思。
    因为他知道陈思思一定会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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