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瓶儿期限是下了,话也是说的敞亮敞亮,但纪寒好像根本没有将她所说给听进去。
    非但未听,在萧瓶儿那一双已经喷出火苗的眼眸里,纪寒更是忽而自石凳上起了身来。
    起身,走出凉亭,而后站在黄狗身旁与黄狗一同看向那在荷花池中游动的几条锦鲤。
    看着这几条锦鲤,纪寒亦是用一种自言自语的口吻对着这几条锦鲤说道:“这要让鱼亲近,便唯有鱼饵能将它们引来,这一锅粥里不论下入多少佐料、配菜,也熬不出一碗面条出来,萧后殿下,您觉得我这说法可对?”
    可对?
    根本就是没错好吧!
    不过,在这个时候你纪寒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与此事词不达意的话来究竟是几个意思?
    便在凉亭内所有人都在疑惑纪寒为何会突然冒出这句话时,纪寒亦是自池边转身看向萧瓶儿众人。
    看着众人,而后嘴角勾笑,于勾笑中向众人说道:“这世上不存在能未卜先知的人,他之所以能搞出这么多事情出来,是因为他提前已经做好了精密的计划或者部署,无论是我们还是他的那些手下,都是在按着他所制定的计划来走。”
    嘴角依然勾笑,于勾笑中,纪寒继续说道:“他抢军械图,我便追查军械图,他要与萧后交易,我便想办法与萧后殿下勾搭上,他杀害洛、夕两位前辈,并嫁祸给一个或存在或不存在的人,我们便想着找出这么一个人来,再加上他抢刀,我们便又开始琢磨着这刀是否藏着什么秘密?”
    说到此处纪寒亦是微微一顿,一顿之后,纪寒接着向众人说道:“诸位,我上面说了这么多,你们会不会有一种我们在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听得纪寒这么一说,田慈稍微一细想,还当真是如此。
    一双双疑惑的眼眸在这一刻渐渐转为清明。
    因为纪寒所说,让他们深感赞同。
    蹲下身子,而后摸着黄狗的脑门,此刻,纪寒的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着萧瓶儿众人的心。
    于摸头中,纪寒接着说道:“绕回之前所说,这世上绝没有什么能未卜先知的人,我们不能,他也不能。既然大家都没这个本事,那么岂非大家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纪寒这话说的颇有些深奥,深奥到既容易理解又难以理解。
    “我打个比方,比如他们可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杀害洛、夕两位前辈的凶手便是他们?”
    听得纪寒所问,萧瓶儿亦是在一番沉思后启唇回道:“我们之前拦他时又没提此事,他怎么会知道?”
    “没错!”纪寒赞许的向萧瓶儿打了一个响指。
    “不仅如此,还有我与萧后殿下的关系,他们怎能料到在这短短不过三日的时间里,我与萧后殿下的关系便已经发展到了这样一个地步。”
    这样一个地步?
    听得纪寒所说,萧瓶儿亦是饶有兴趣的向他问道:“你说说看,本后和你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怎样的一个地步?
    迎着萧瓶儿那一双明亮的眼眸,纪寒亦是向她大方回道:“当然是顾良辰看到的那样,所谓美女配英雄,咱们之前让那顾良辰看到的不正是这样一幅画面吗?”
    “这世人都说红颜祸水,如今我纪寒既然已经拜倒在了萧后您的石榴裙下,那么我便处处要为萧后殿下着想,处处想着怎么来讨好萧后殿下的芳心了。”
    但听纪寒又说起了他与这位萧后殿下的男女之事,莫婉秋亦是隐隐有些不悦。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小子怎么满脑子里都是女子。
    若非知道他便是荒傲寒前辈的后人,她必当出言好好训斥纪寒一番。
    “哦?你说说看,你要如何讨得本后的欢心?”
    莫婉秋、程云刀不想听二人在这缠绵霏语、打情骂俏,但是人家萧后殿下想听。
    “当然是要送给萧后殿下您一个大礼,所谓做戏做全套,既然我纪寒已经被萧后殿下的仙颜所迷倒,那么我是不是该要趁热打铁,一举获得萧后殿下您的芳心?”
    “怎么获得?”听得纪寒所说,萧瓶儿亦是向他疑惑问道。
    “他如此聪明当然能猜到,我已经知晓他要用这张军械图与萧后殿下您做一笔交易,那我纪寒便遂了他的心愿,将这张军械图拱手相送。”
    “拱手相送?你看过此图?”但听纪寒所说,萧瓶儿亦是向她激动问道。
    若说她不想得到此图那当是假话,因为此图事关她西贞国的命运,若她看不到此图,心中当如一根利刺扎在心头一般,好不难受。
    而她之所以愿与纪寒合作的前提便是,纪寒曾向她保证会在她阅过此图之后,于她面前当面销毁此图。
    “没看过!”听得萧瓶儿所问,纪寒亦是向她出言回道。
    “没看过?你没看过,怎么送给本后?”
    但见萧瓶儿脸上已现嗔怒,纪寒亦是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向她说道:“图是人画的,虽然我没看过此图,但是我可以将画图的人送给殿下。”
    “将画图之人送给本后?纪寒,你说的可是那个能破我西贞铁骑之人?”
    “没错,便是此人,此人是冯哙将军之子冯瀛,此人如今便在嘉峪关军营。萧后殿下,比起那张图纸来说,这冯瀛可比那张图纸要贵重吧。”
    若非已经自纪寒字里行间中听出他是在与这位萧后殿下做戏,此刻,程云刀怕是第一个要站出来杀了这卖国求荣之徒了。
    “贵重是贵重,只是你说的这冯瀛人在军营,怕是不好将她掳到本后面前。”萧瓶儿认真了,而且也在心中考量着此事的可行性。
    “是做戏!”但见萧瓶儿认真,纪寒亦是连忙出言提醒她道:“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所以要主动出击,引蛇出洞。”
    “还有,爱情这东西总会令人疯狂到失去理智与立场,我纪寒如今在扮演的便是这样一个迷恋萧后殿下迷恋至疯狂的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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