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纪寒此话,莫婉秋已经猜到了纪寒的用意。
    起身,而后用一种灼灼的目光看向纪寒,莫婉秋亦是用一种低沉的语气向纪寒说道:“纪教主是要以身做饵,逼得那人现身?”
    “恩,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便是此人要用军械图与萧后殿下交易,除此之外,他另外所做,我皆无从猜到他的目的,所以,我只能从此入手,也唯有从此入手。”
    “此人与他的势力必须尽早铲除,我纪寒绝不允许太武留有这样一个威胁存在。”
    向莫婉秋说完此话,纪寒亦是看向周人、田慈二人。
    但见纪寒相看,二人亦是迈步自凉亭内走出。
    在二人向他走来时,纪寒亦是转眸看向萧瓶儿。
    “萧后殿下,可否借我一人?”
    “借你一人?你要借谁?借人做什么?”
    瞧着这位有时聪明有时糊涂的萧后殿下,纪寒只得无奈向她说道:“当然是监视我了,只有这样才能彰显殿下您的睿智啊。”
    “说的也是!”听得纪寒所说,后知后觉的萧瓶儿亦是向他以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道:“他们四个是我西贞国最杰出的青年,你要借谁?”
    在萧瓶儿向纪寒说此话时,巴尔那海、巴图乌力二人皆下意识的傲然挺了挺胸膛,唯有阿秋东陆与拓跋剑二人目不斜视,一脸淡然。
    走至这位梳着一头麻花辫双手抱臂的阿秋东陆面前,纪寒亦是向他说道:“阿秋兄弟,可愿陪我走上这一遭?”
    但见纪寒选了他,阿秋东陆心中亦是稍感意外。
    保持着双手抱臂的动作,阿秋东陆亦是向纪寒淡声问道:“有架打吗?”
    “有,当我们触碰了那一行人的利益时,便不是有架打了,而是生死相拼。”
    “好!刚好我的手早就痒痒了,便与你去会一会他们。”
    向纪寒说完此话,阿秋东陆又接着向纪寒问道:“只是我们这一去,若是他们来寻我家陛下该怎么办?”
    听得所问,纪寒亦是转眸看向萧瓶儿。
    “求之不得,她的爱慕者冒死去军营为她劫人,她总得给我这个追求者一点时间吧。若我不幸死了,那么她便别无选择,可若我活着,她便多了一个选择,萧后殿下如此聪慧,当然知道该如何应付。”
    萧瓶儿听懂了纪寒所说,并沉声向他问道:“若他们找来,你是要本后引他们去杀你?”
    “不然呢?”摊开双手,纪寒亦是给了萧瓶儿一个无奈的表情。
    这家伙!
    明明是要去做一件事关生死、大义凛然的大事,怎么却表现出这样一幅吊儿郎当、没心没肺的样子,让人想要说些保重、送别的话都说不出来。
    黄狗一马当先,纪寒一行四人紧跟其后。
    在萧瓶儿众人的送别下,纪寒四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于他们眼眸中。
    此去虽不知要用多少时日,但是至少知道该去哪里就成。
    在一名名百姓惶恐不安的神色下,四人一狗大摇大摆的出了城去。
    这些百姓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当他们看到纪寒与一名夷人为伍时,纪寒在他们心中已是成了彻彻底底的卖国之徒。
    出了城来,四人一狗的脚步亦是加快了许多。
    纪寒心中估算了一下,若是按照这个速度前行的话,差不多能在夜时到达甫戎道。
    在甫戎道还有杨冲守候,纪寒也迫切的想要知道杨冲在甫戎道是否有所重大收获。
    一路沿官道南下,于行路中,阿秋东陆亦是向纪寒问道为何在四人中选了他。
    而纪寒亦是给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回答。
    扭头看向阿秋东陆,纪寒亦是一本正经的向他说道:“你的发型很帅。”
    “我的发型很帅?这我当然知道,我问的是你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的发型很帅,我很喜欢,所以我选了你。”
    听得纪寒所说,阿秋东陆感觉自己听懂了,又感觉自己没有听懂。
    好吧!那便当做你是被我阿秋东陆的发型所吸引。
    在听懂与未懂之间,阿秋东陆亦是问出了一个他早就想要问纪寒的问题。
    “我问你,你该不会是真对我家陛下动了心思了吧。”
    但听所问,纪寒亦是再次用一种一本正经的口吻向阿秋东陆回道:“阿秋兄弟还请慎言,萧后陛下的身份何等显贵,我对萧后殿下只有尊敬之心,不敢生有妄念。”
    纪寒的一本正经别说阿秋东陆听不下去,便是连周人、田慈二人亦向纪寒投去鄙夷的目光。
    “不敢生有妄念?纪教主,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路上,你对我家陛下开的荤话还少吗?怎么这会在我阿秋东陆面前假正经了起来。”
    但见纪寒脸色微红,阿秋东陆亦是接着向他说道:“纪教主,你们太武有句古话叫识香色也,这男人喜欢漂亮的女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西贞不像你们太武有那么多的规矩,在我西贞,女子也是有大胆追求自己归宿的权利的。”
    “若我西贞女子嫁的不好,她们是可以向男方大方的提出合离的,而我们西贞的男儿郎也不像你们太武男儿那般对她们这些合离过的女子如避蛇蝎恐避之不及。在我西贞,可以说每一个组成的家庭都很和睦,因为与谁人组成家庭,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听得阿秋东陆这一番言语,连田慈亦是看向于他。
    但见田慈看他,阿秋东陆亦是再次说道:“在我们西贞,女子便是另一片天。她们在西贞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包括从军,包括入我金帐王庭为官。只要她们有这个才能,我王庭便会委她们以重任。”
    “哦?”听得阿秋东陆所说,纪寒心中亦是不觉一惊。
    这阿秋东陆所说的西贞女子不就是他前世那个时代的女性吗?
    在他那个时代,这样的女性,也被称为新时代女性。
    “妇女能顶半边天?阿秋东陆,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妇女能顶半边天?”听得纪寒所说,阿秋东陆心中亦是忽然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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