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心中的凛然,阿秋东陆亦是用一种灼热的目光看向纪寒问道:“你去过我西贞?”
    听得所问,再看阿秋东陆那透着灼热的目光,纪寒亦是向他疑惑问道:“没去过怎么了?”
    “你没去过,怎知妇女能顶半边天这句话?”
    看着阿秋东陆那一双散发着灼热的眼眸,纪寒亦是向他小心的试探道:“怎么?难不成这句话有人在我之前说过?”
    “有!”
    轰!
    听得确认,脑中彷如五雷轰顶一般。
    这句话乃是他那个时代里一位最伟大的伟人所说的原话,而这位伟人的原话竟然出现在了这个时代,这让他怎能不震惊?
    带着心中的这份震惊,纪寒亦是急声向阿秋东陆问道:“是谁说过?”
    但见纪寒情绪激动,田慈心中亦是一凛,若没记错,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纪寒露出过这样激动的情绪。
    “我们西贞国的母圣!”虽不知纪寒的情绪为何会如此激动,但是阿秋东陆在说“母圣”这二字时,其眸中所流露而出的尽是对这位母圣的尊敬与崇拜。
    面向西贞国的方向,阿秋东陆双手交叉于胸前继续向纪寒说道:“我们西贞国的女子之所以能够成为我西贞国新时代的女性,全是我们母圣的功劳,是母圣在我们西贞国的变法,改变了她们的命运,让我西贞从此真正做到了婚娶自由、男女平等。”
    婚娶自由?男女平等?西贞国新时代的女性?
    这一个个字眼是多么的令他纪寒熟悉与怀念!
    于熟悉与怀念的同时,纪寒亦是突然想到了萧瓶儿的发式。
    他深深的记得,当他第一次见到萧瓶儿时,便被她的马尾与刘海所吸引。
    因为萧瓶儿所梳的发式,便是他前世那个时代里女性们惯梳的发式。
    如今在结合阿秋东陆所说,那么,阿秋东陆口中的这位母圣岂非与他一样,都是从那个时代穿越而来?
    带着一种异样与激动的心情,纪寒亦是向阿秋东陆颤声问道:“那……那这位母圣,她……她现在还……”
    他不敢问出建在二字,只能将这问话打住。
    听得纪寒所问,阿秋东陆亦是向纪寒回道:“母圣是陛下的曾曾祖母。”
    曾曾祖母?
    阿秋东陆虽未正面回答于纪寒,但却用了曾曾祖母四字来告诉纪寒,他们西贞国人最为尊敬的这位母圣现于何处。
    “陛下的曾曾祖母?你口中的陛下是萧瓶儿?”
    “是,在我们西贞,只有萧王后才能被称为陛下。你若是想听关于我西贞国母圣的事情,可以去问我们的陛下。”
    向纪寒说完此话,阿秋东陆亦是彷如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继续向纪寒说道:“对了,还有一事,我们的母圣曾留下过一个盒子与一道问题,并告诫后人,谁若能回答出她老人家所设的这个问题,便将盒子赠予这人。”
    “什么问题?”听得阿秋东陆所说,田慈亦是下意识的向他问道。
    本不指望阿秋东陆能够说出,但没成想,这阿秋东陆竟是脱口而出的说了出来。
    “母圣问,我们生活在什么上。”
    “我们生活在什么上?”听得这个不似问题的问题,周人亦是向阿秋东陆说道:“这算什么问题?”
    “这便是问题,谁若能答出,我们西贞国母圣所遗留的遗物便归谁,还有,若有人能答出这个问题,我们西贞国便会答应回答出问题的人所提出的任何一个要求。不管这个要求有多么无礼,我们西贞国都会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即便是搭上我整个西贞国人的性命。”
    我们生活在地球上。
    当阿秋东陆脱口而出的说出这个问题时,纪寒便在心中给出了这道题目的答案。
    在给出答案的同时,纪寒亦是感觉眼中突然雾蒙蒙的。
    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就是很想落泪,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然后痛痛快快的大喊一声。
    原来,在这个时代他并不是那个孤独的卫道者,在他之前曾来过一位想要改变这个时代的女性。
    然而她成功了,她成功的改变了西贞,让西贞国成为了一个男女平等的国度。
    而他呢?他纪寒来到这个世上又曾改变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改变,他明知道这个太武还有许多不公允的地方,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做。
    不,他不是什么都没有做,他做了,只是比起这位奇女子,他纪寒所做,不过是星辰比之皓月,微不足道。
    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当纪寒用手去擦拭这一颗挂在脸颊上的泪珠时,这颗泪珠已是顺着其脸颊滑落。
    “你哭了?”看到纪寒落泪,阿秋东陆亦是像他诧异问道。
    无视阿秋东陆所说,纪寒用一种郑重的神色与语气向他说道:“待诸事完结,我想去西贞敬拜一下这位母圣。”
    “可以!不过你要经过我们陛下的同意才行,依我看,你若是照着这个态势继续与我家陛下发展下去,别说是去拜见我们的母圣,便是永远留在我西贞国也不是什么难事。”
    “又来,阿秋东陆,我就不明白,你们西贞国的国风都开放到这般境地了吗?难道在你们西贞,你们西贞国的女子已经开放到可以一妻侍二夫的地步了?”
    “纪教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若再敢胡说,我现在便回去劝服陛下,让她休在与你合作。”
    “我胡说八道?你别倒打一耙。”听得阿秋东陆所说,纪寒亦是与他据理力争道:“我与你家陛下只是在演戏,况且,我们都有家有室,我若是真和你家陛下不清不楚的,你们这些做臣子的能看得下去,你可别怪我往歪处想,这完全就是你们自己给我营造的结果。”
    “我们给你营造的结果?纪教主,你可真是能说会道,颠倒黑白。”
    眸中似要喷火,人也有要愤怒离去的样子。
    但见阿秋东陆如此,周人亦是连忙站至二人中间,并一直在给田慈使着眼色。
    田慈心领神会,亦是走至纪寒身前,挡住他二人互瞪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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