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相接,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想要说的。
    “应该是好事吧。”沈暮四小声自语。
    几分钟,林逐水坐上了饭桌,几人开餐。和中午相比,他的胃口显然好多了,甚至还加了两次饭。
    屋子里的其他五人看在眼里,都挺高兴的。
    林逐水是个强大的人,也正因如此,当他遇到了些事情时,反而让旁人无从安慰。就好像说出怜悯的话语,是对他侮辱一样。
    好在现在多了一个周嘉鱼。
    饭菜很丰盛,吃进胃里,人也跟着暖和了起来,沈一穷说起了初三的庙会,说到时候肯定特别热闹。
    周嘉鱼应着他的话,也对此表示了期待。
    屋子里逐渐又热闹了起来,小纸人不知怎么的又把黄鼠狼给惹毛了,被黄鼠狼揪住一顿猛踩,好在纸人材质特殊,单纯的物理作用很难破坏。不过被欺负之后,它会委委屈屈的爬到周嘉鱼的手臂上,求着安慰。
    周嘉鱼摸摸它的脑袋。
    吃完饭,临走时林逐水对着周嘉鱼说了一声谢谢。
    周嘉鱼受宠若惊,摆着手说先生您太客气了,要不是您,我现在……他话说到这里赶紧住了嘴,因为他发现自己差点又弄混自己的身份。
    林逐水却是勾起嘴角,淡淡的说了句:“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吃香喝辣呢。”
    周嘉鱼:“……”
    沈一穷在旁边说:“对啊,对啊,周嘉鱼,你不知道你多有钱,我的妈呀,你海边别墅都有五六栋,不过现在都没啦,全补偿给受害人了。”
    周嘉鱼除了谢谢,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其他话可以说……
    就像小孩子期待节日那样,周嘉鱼也格外的期待庙会。初三那天,他早早的起了床,把昨晚备好的馒头包子放进蒸笼里,和几人一起吃了早饭。
    庙会的地点在城东头,还没下车,周嘉鱼就听到了鼎沸吵杂的人声。
    几人下了车,随着人流靠近人庙会的那条街。
    虽然周围到处都是人,但林逐水却依旧非常的醒目,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半长款风衣,露出里面的淡灰色的v领毛衣。衣服遮的并不严,甚至能隐约看到漂亮的锁骨,修长的颈项线条优美,还有颈项中间那微微凸起的喉结,这些部位都在散发着一种极为吸引人眼球的气质。林逐水闭着的眼睛,让他冷淡的气质更加浓厚,可在这冷淡之中,却又透出另一种特别的味道,周嘉鱼很难形容那种感觉,但他注意到,站在林逐水周围很多女孩子,都将眼神若有似无的投到了他的身上。
    周嘉鱼只看了一眼就莫名觉得有点脸颊发热,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好热闹啊。”沈一穷喜欢热闹,一路上都很高兴,“哇,我想吃糖葫芦,你们要不要?”
    其他人纷纷对他表示鄙夷,说那是小孩子吃的东西。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得陪我吃!”沈一穷开始耍赖,“来庙会不就是玩游戏吃零食吗?周嘉鱼,来和我一起过来买。”
    他说完,根本没有给周嘉鱼拒绝的机会,硬生生的把他拖走了。
    这里的糖葫芦花样很多,有山楂有草莓还有葡萄猕猴桃的,沈一穷挑了五串,招呼着周嘉鱼走。
    周嘉鱼说:“不给先生买啊?”
    沈一穷惊了:“我倒是想买,你拿给先生吃?”
    周嘉鱼想了想,同意了。
    沈一穷付钱的时候感叹说周嘉鱼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以前那只看见先生就哆哆嗦嗦的小仓鼠去哪儿了。
    周嘉鱼说:“所以以后别叫我罐儿了……”
    沈一穷哈哈大笑,然后拒绝了周嘉鱼的要求。
    其他三个见到周嘉鱼把那穿草莓做的糖葫芦递给林逐水时,都露出了见鬼一样的表情。不过在他们看到林逐水居然真的将糖葫芦接过来之后,简直下巴都要掉了。
    “是草莓的。”周嘉鱼还解释,“我们选了特别饱满的那个,您尝尝味儿吧,不喜欢就给我吃好了。”
    林逐水点点头,张开口咬了一颗。草莓被含进口腔,使得脸颊微微鼓了起来,莫名的给林逐水添了几分可爱。
    当然,林逐水很可爱这想法周嘉鱼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
    “不错。”林逐水把那颗草莓咽下去之后,给了评价,“有点太甜了。”
    周嘉鱼说:“那您还吃吗?”
    林逐水说:“吃。”
    于是几人就亲眼看着林逐水吃掉了一整根糖葫芦。这画面大约是太稀奇,沈一穷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
    庙会到处都人山人海,卖东西的,买东西的,演节目的,看节目的,乱七八糟热闹得不得了。
    周嘉鱼还在里面瞧见了个算命的,指给了他们看。
    沈暮四见着那人手里捏着个旗,旗上写着:铁口直断,四个大字,乐了:“你们说这人是腥局还是尖局?”
    沈二白随口猜道:“从这人面相上看,十有八九都是腥局”
    周嘉鱼听得懵懵懂懂,沈一穷在旁边给他解释:“腥和尖都是江湖话,俗语说腥就是骗子手段,用来骗人的,尖儿就是自己有干货,至少读了些这方面的书。”
    周嘉鱼道:“哦!”
    “这江湖骗子啊,都是我们这行的大敌。”沈一穷站在周嘉鱼身边没动,沈二白却朝着那边去了,“要是有点干货还行,如果真的只是靠着江湖手段骗人,这旗子我们得给他折了。”
    周嘉鱼道:“因为他们骗人?”
    沈一穷说:“因为他们把风水卦限的名号毁了。”他们这行,最厌烦的就是骗子,因为那些人打着风水师的旗号,干的却是骗人的勾当。他们辛辛苦苦学艺二十年,却因为这些人干的那些龌蹉事儿被骂骗子,这谁都接受不了。
    沈二白已经到了那人的桌子面前,他直接坐下,道:“师傅,您给我算算呗。”
    那个算命的道:“您想算算什么?”
    沈二白说:“就算算我母亲的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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