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我先走了。”
    郭明达看了眼推车上满满当当的粮食,酸溜溜道:“你小子行啊,不用排队就算了,这以后都不用买粮食吃了。”
    “羡慕啊?”关夕望拍了拍粮食袋子,笑容很是讨打,“羡慕你也跟我一样,在村里找个姑娘定下来呗,就算你眼光高,镇上的姑娘也有不错的。”
    “哎哟哟,看来你过得真不错,自己结婚了,就恨不得撺掇着周围人全都结婚,我大好青年,着什么急?才不要老早就折在别人手上。”
    他看了眼姜知睿,求生欲很强,补救道:“姜知睿同志,这不是说你不好,夕望这小子,入赘到你家是享了八辈子的福,要是我,我也乐意。”
    “去去去!配得上吗你?”
    “你急什么,又没说和你抢。也就是姜知睿同志没有姐姐妹妹,不然咱们还能做个连襟。”
    “越说越没谱了。”关夕望捶了他两拳。
    ……
    二十号一大早,姜知睿拿着几大包行李,关夕望拎着布兜,里面的铁皮食盒碰得叮当响。
    两人告别了家人,坐上了通往西部的火车。
    这回去见父母,姜明承原本也想跟来,不过年底种植园本来就忙,走了一个关夕望,压力就更大了。
    若是连他一起走,那基本上也要陷入瘫痪的状态,无法运转,为了种植园的发展和村里人来年的收益,他也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别看榆江县不发达,也没什么特色,但位于交通枢纽地带,铁路向四面八方辐射,通往各地。
    他们这趟火车直达西部,不用四处转车倒车,倒也方便。
    大概是年关,红袖章们也要回家过年,火车上多是些提着大包小包回乡或是去探亲的普通人。
    关夕望拿出两张卧铺票,拉着姜知睿钻进了相应的车厢。
    “这边就是卧铺了,咱们找个地方先占上。”
    这个时代的火车票很是粗陋,就是两张硬硬的纸板,上面写了从哪里到哪里,三日达,左上角标明了“硬卧票”两个字,旁边是票钱。
    不是软卧,但也是姜兴邦花了老鼻子劲才弄来的。
    车厢里很是逼仄,过道狭小,床铺上铺着是席子,光秃秃的硬板床,枕头被子什么的就别想了,根本没有。
    一个小间有六张小床,左右都是上中下铺,车票上没有写出座次信息,他们挑了靠边的一个车厢。
    “咱们买的是下铺和中铺,先把行李放在床上吧?”
    “嗯。”
    姜知睿依照他的意思,把脏的东西放在地下,干净的放在床上。
    看着床铺,好奇道:“咱们没带被子,这三天都要盖着衣服睡吗?”
    “哈哈哈哈,我早就想到了。”
    只见关夕望变戏法一样,从兜里掏出一叠票据来。
    “这坐趟火车,想要不折腾,买一张票肯定是不够的,客票是必须的,再就是咱们的卧铺票,要盖被褥的话,这是卧具票……对了,咱们这趟是空调车,我还加了张空调票。”
    姜知睿听得头晕,“这么多票,你是怎么分清楚的?”
    “还不止呢,这是咱们车厢的号条,我刚刚就是根据这玩意才上来的。”
    其实关夕望先前也不知道坐个火车还有老多讲究,还是出发前爷爷跟他讲的。
    说姜知睿不记事,让他帮忙看顾着点,如今看来,老爷子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关夕望叫来乘务员,出示了卧具票之后,成功领到了两床铺盖,闻了闻,没什么异味。
    便放心铺在了床上。
    说来也巧,硬卧车厢前几年才研制出来,他们县里也是今年才投放使用,所以这节车厢肉眼可见的新。
    而且来乘坐的基本上都是有身份的人,车厢内环境保持得还算整洁。
    两人才弄好铺盖,火车便发动了,这时车厢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到齐。
    和他们一车厢的是一家人和一对小夫妻。
    那家人是婆媳带着个八岁大孩子的组合,听她们的意思,是要去北边矿区找儿子/丈夫团年。
    那对夫妻年纪也不大,二十五六的样子,女人有一双凤眼,身量纤瘦,她穿得很简朴,但身上有明显的香水味。
    男人长得高大俊朗,身上的棉衣半新不旧的,脚下踩着一双灰不溜秋的皮鞋。
    关夕望注意到,两人手上都带着同一款式的手表,用袖子遮挡住,时隐时现的。
    一看,他们就是在装穷,也是,在这个年代,越低调越好。
    见车厢里有了小孩子,他便本能不喜,在后世人的印象里,有孩子的车厢,总是要闹腾一些。
    果然,那男孩也不是个安分的,坐了没一会就东窜西窜。
    这就算了,这小孩手脚还不干净,到处翻找,甚至想去翻他们的行李。
    他刚伸出手,姜知睿就捏住了他的手,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要做什么?”
    大将军的威严一外放,大人的心里都要发憷,更可况是个孩子?
    被她抓住的小孩愣了一下,鼻子抽了抽,长大嘴巴就开始哇哇大哭。
    他家长看了,这还了得,赶紧把孩子抱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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