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十公主昏昏沉沉中感觉喘不过气来,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脖子处啄弄着,她被扰得不胜其烦,伸手去赶反被制住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是人。
    十公主猛然惊醒,身上的人在她脖颈轻轻用啃咬着,像是只小兽玩弄着奄奄一息的猎物,非要尽心了才肯狠狠咬下第一口。她闻到如同噩梦般熟悉的龙涎香,立刻挣扎起来,用力地踢踹压在身上的少年。他仿佛早知道她会如此反应,迅速压下身子将她牢牢笼在了身下。
    十公主没想到皇帝竟如此大胆,深夜只身闯入她府里,还自得地在她的床榻上玩弄起她来。她也顾不得会不会被人发现了,高声呵斥道:“十二!放开我!”
    却听得皇帝低低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若朕不呢?”
    十公主恶狠狠地瞪着他:“这里是公主府,到时本宫的亲卫不信陛下,将您当歹人打了出去,跌份的可不是我。”
    皇帝好像很开心似地,从她身上下来反而侧躺在榻边,支着脑袋慢悠悠地道:“皇姐今夜若是能喊来一个亲卫,那朕从此便不再与皇姐纠缠,君无戏言。”
    十公主冷静下来了,知他身边肯定跟着暗卫,心中虽不忿只能压了下来:“陛下漏夜前来有何事。”
    见她冷静下来了,皇帝往她身旁靠了靠,搂着她的一只胳膊调笑道:“朕今夜睡不着,想要皇姐哄哄。”
    十公主只觉得额上青筋跳了两跳,她平日最讨厌男人撒娇撒痴,更何况是深恨的人跟她作此痴态。但现下不是与他撕破脸的时候,她咬着牙道:“哦?我竟不知,陛下年方几何?”
    皇帝闻言坐起身来,拨开她的青丝往她玉白的颊边亲了一口:“朕比皇姐小,皇姐哄朕关朕几岁何事?”
    她不耐烦地挥开他还要继续亲吻的动作:“陛下的后宫没有个能为陛下效劳的人吗?听闻顺妃娘娘已为陛下诞下了两子,本宫膝下空空,想来顺妃娘娘这技能会比本宫娴熟得多。”
    “朕不要她哄,只要皇姐。”他眼睛亮亮地,躺在一旁眼神在她修长脖颈上的痕迹巡视着,兴致不降反升:“皇姐从来没有哄过我,现下我终于有机会被皇姐哄了,皇姐怎么能这么狠心不看朕。”
    她厌恶地瞟了他一眼,懒得与他废话,自榻上站起越过他就要下床。见她要走,皇帝急急拦腰一抱,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终于转了话题:“皇姐今日生朕的气,没有进宫,朕今夜是来给皇姐赔罪的。”说着将她掉了个个儿,“还有就是,朕挂念着皇姐的伤,不亲自看看,朕放心不下。”
    这个姿势使得她与他离得极近,十公主垂眸,借着月光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纤长睫毛与打在他脸上的阴影,正好与他抬眸看她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他的呼吸清晰无比,连他胸口跳动的频率也如此分明。她的这位弟弟,有一双含情的饱满杏眼,冷漠的灰色抑制了本该显得违和的女气,年少就登上至尊之位更显出他的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
    皇帝摆弄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上,自己也环抱着她。两人肢体纠缠间倒显出了一份难得的旖旎,他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接着话头轻轻道:“皇姐的伤,好些了吗?”
    十公主有意示弱却做不来谄媚讨好的样子,仍硬着腰肢只不把手抽出,就着这个亲昵的姿势冷冷道:“陛下既然如此挂念本宫的身子,为何执意流放驸马?”
    听她提起何德,旖旎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皇帝抿着唇很不高兴她煞风景,也硬声道:“何德为罪臣之子,且证据确凿,朕如何饶他?”他收紧了搂抱着她的手,盯着她道:“朕竟不知皇姐与何德竟如此恩爱,今日已为他出头差点抗旨,此时此刻还要为他鸣不平吗?”
    她嫣然一笑,落在他眼中像是支锋利的冷箭:“本宫与驸马,五年夫妻,陛下说呢?”
    皇帝的呼吸一窒,随即重重地笑道:“皇姐的男人,还真是不挑。朕告诉你,何德他死定了,就算朕不下手,也会有人替朕动手。”他伸出一只手狠狠捏住她绷紧的下颌,迫使她低头看他:“皇姐如今都自身难保,还有闲心管别人如何?”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捏痛了,双手推拒着他:“十二,你弄疼我了!”
    皇帝将手撤开了,将她推到了榻上:“皇姐还没回答朕,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呢?”
    十公主倒在自己光滑的缎被上,还没张口回答就被他截断了:“算了,眼见为实,还是有劳皇姐宽衣给朕瞧上一瞧。”
    这调笑的话语令十公主怒火中烧,她顾不得什么虚与委蛇了,挣扎着要起身,却不想皇帝用力地桎梏着她。他看着她在身下拼命扭动,不知道自己柔软的亵衣在动作间已将春光散落,露出了一大片光滑白皙的肩,脖子上点点红痕是他刚刚弄出来的佳作。欣赏了好一会,他才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不紧不慢道:“你的母亲,王太嫔……”
    听他提起宫内的母亲,十公主身子一僵,忘记了挣扎:“你想怎样?”
    “她最近病了,已经两日没有下榻了。侍奉的宫女来来去去召了叁次太医,都说是思念父皇的缘故,久郁伤心,需要有人开解。”
    十公主不挣扎了,听闻母亲病了,心下不由得难受起来,愣愣地躺在床上。皇帝俯身轻轻亲她的唇,低声道:“皇姐自己宽衣,朕便让你明日入宫探望。”
    她闻言美目沁泪,身体颤抖着。想她有多骄傲,现下就有多难堪,曾经的天之骄女如今却要在仇人身下,用身体换取探望病重母亲的机会。十公主闭了闭眼,任由一滴泪迅速滑落,再睁眼,她已面无表情。
    皇帝如何不知她这一番风云变幻,他知道自己这招太无耻,却不得不用。自她出宫后,眼前心中都是她在他身下情动的模样,密探一次次送来的消息,说她与何德连日来如何亲密无间让他妒火中烧,好不容易从纷忙的事务中抽身出宫看她,她却一心只挂念着那个名存实亡的驸马。
    他知道她为了她母亲,定会同意他的无理要求,松了桎梏从她身上下来,不错眼地看着她,看她坐起身来,在他面前慢慢解开了亵衣的带子。
    十公主的亵衣,是连宫中都少见的初雪绸,当年老皇帝知道她嫌普通的棉制亵衣硬,睡不好觉,将上贡的十匹初雪绸都赐给了她,让她制作贴身的睡衣裤。
    这绸缎与普通的缎子不同,拿在手上轻飘飘的,滑不留手,延展性却极好,两个大汉各执一边,用力朝两边撕扯都扯不断。这结实的缎子如今被它的主人主动褪下,十公主将蔽体的衣物脱下,一身细腻肌肤尽现无遗。皇帝细细地看着她,见她不再动作,不满道:“皇姐腿上的伤,朕也要瞧一瞧。”
    十公主深吸一口气,在他面前站起身来,亵裤也随着动作委顿在脚下,她笔直的一双腿就这样完整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审视了一会才缓缓道:“是好多了,想来皇姐是有好好用药的。”
    她只觉得屈辱,自己就这样赤条条地被他像挑拣商品一般巡视着,心中痛苦万分,不由得咬住了下唇。皇帝从她的小腿优美的线条自下而上地细细看着,伸手让她坐了下来,双手放在她的腿上,温声哄道:“皇姐,张开腿。”
    十公主突地抬头看他,只见他毫无异色,只这样定定地望着她,知道自己推脱不得,只好分开了双腿,任由他巡视着。腿上的印子大都都消散了,只有一两道特别深的还隐隐约约留在莹白的腿肉上,他伸手去抚,惹得猝不及防的她惊起一串颤抖,抚摸道她大腿内侧的那两个字时,手指停住了,半晌,她忽然感到他柔软的唇舌竟贴上了它们。十公主惊呼道:“十二,不……”他却变换了力度,用牙齿轻咬着她敏感的内侧。
    十公主颤抖着,她无法否认她的身体起了反应,身体深处涌动的暗流正叫嚣着,泛滥着,她就这样轻易地被勾起了情欲,也让她无比煎熬。她能感受皇帝的舌头在她腿上的每一次的舔弄。她将双腿并住,让他与她的蜜处更加贴近。
    皇帝将她的大腿内侧舔弄得水淋淋的,抬头看她已是一副得了趣的样子,不由得心下一喜,上前拥住了她,头枕着她绵软的双乳,双手松松搂抱着她的腰,享受着此刻虚假的亲密。听着她剧烈的心跳与起伏的频率,连日的烦闷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阁内有袅娜的熏香遮掩着二人情事的味道,皇帝打量着她的闺阁,看到摆放的物件都是他赐下的,心下雀跃,起身蹭了蹭她的脸颊,抬头却看到了床头一只雕刻着精巧云纹的檀木盒子。他好奇地探身去拿,想要打开,不想十公主看清他手中拿着的物什,突地跳了起来就要去夺。皇帝被她剧烈的反应惊到了,心内更加好奇,抬手“啪”地一声打开了盒子。
    只见盒子里只有一根白玉的,长长的玉势。奇特的是那柱上被匠人精心雕了繁复的波浪,层层迭迭,惟妙惟肖。十公主脸上已是羞红一片,自己平日用来自愉的私密物品竟然被大喇喇地示于人前,也顾不得眼前是谁了,伸手就要去抢,却被皇帝顺势一压。
    只见他挑眉朝她一笑:“不想皇姐如此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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