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晚会于七点正式开始,几位长官贵宾依序受邀至台上致词,正当主持人打算介绍今晚的主人-沉丞帆上台致词时,却被台下的工作人员打住,衣着黑色POLO衫的短发女孩向台上主持人递张小字条,两人交头接耳瞬间让台上冷场,一察觉情况不对的Vanessa从入口处以手刀之姿衝向舞台前方,闵舒菀和3A党更是不明究理。
    「在正式邀请我们今晚的主人前,还有位贵宾要上台致词,为这难能可贵的一晚留下深刻的註记,让我们还欢迎K台当家主播......」闵舒菀一听到关键字时,瞬间头皮发麻,这可不在原先的名单内啊,其他人也察觉不对劲,互相对看,站在前方的Vanessa和贵宾席上的沉丞帆对看,简直脸都绿了一大半。
    「让我们来欢迎.....陈银若主播!」陈银若接着从舞台侧边的楼梯走上,台下激起热烈的掌声,陈银若凹凸有致的身材,自信的外貌,一下子就成了镁光灯的焦点。
    坐在台下的沉丞帆一脸黑人问号的看向Vanessa,什么时候本是该执行媒体联访的人,却自顾自地跑上台做致词?但这个时间点,是要把她赶下来也不是,Vanessa先是苗头指向公关部的人。
    「请问一下,台上现在这是什么状况?那女的为什么会在台上?」
    「小凡,我们也是一头雾水,只见刚才有个女的和主持人递纸条,就把台上名单多了位人。」
    「有个女的?」Vanessa听到这更是暴跳如雷,「难道还要我交代,间杂人不准靠近舞台周围?那女的是谁,哪单位派来的,去给我查清楚。还有那个主持人......等会儿再找她算帐。」
    「Vanessa,你现在气也没用,倒不如先听听陈银若她葫芦里装什么药,没说什么不该讲的,或许她的出现也未必是件坏事。」闵舒菀试图缓颊气氛,也不知道是因为前方音响太大声,或者是新人说得也对,Vanessa话也没说便往前方休息室走去,看来是没打算放过主持人。
    台上的陈银若向台下长官贵宾与民眾打完招呼后,便进入致词:「各位长官贵宾,大家晚安、大家好,我是陈银若。这时候本该是在主播台播报晚间新闻,但为了今晚这场慈善音乐会,我早早便请我们经理替我批假,这不仅仅是场相当具有意义的公益活动,而是,即使我一年放不到两星期的假,我也愿意为了我的好友—沉丞帆议员站台做出行动??,这一切都很值得。」
    「好友?!」沉丞帆坐在台下仍努力维持着他那张招牌笑容,时不时点头回应陈银若的论述,但公关部的人就没沉老闆来得镇定了,他们纳闷着,不过就是一场花了钱买的专题採访,却成了陈银若口中的“好友”清单?
    「这肯定是要和帆哥攀关係。」小安说,这倒也无不可能,毕竟沉丞帆现在人旺气势旺,当红炸子鸡,尽是镁光灯追逐的焦点,各大媒体争相报导的对象,但陈银若应该不是需要刻意攀附权贵的人才对,毕竟以她的姿色与知名度,往往都是男人追着她跑才是。
    其他人却没有沉丞帆团队来得多心思,只觉得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而当眾人听到陈银若指称两人关係匪浅时,又纷纷投以钦羡的目光,因为在外人看来,才子佳人这画面太过美好,即便两人檯面上对外关係只是朋友,但美好事物总是不自觉被凑在一块儿。
    陈银若讲到最后收尾时,几乎现场的人,无论是与会长官贵宾,或是路人甲乙丙丁,皆被其真挚澎湃的情感弄得热泪盈眶,就只有沉丞帆团队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究理,但为了避免人多嘴杂几个人还是散开在会场四周,也还好陈银若说话不会刻意拖泥带水,讲没几分鐘便也结束致词。
    直到最后留到沉丞帆上台致词时,公关部的几人都不敢有所松懈,就怕又莫名其妙杀出一个程咬金,沉老闆致词约三五分鐘便结束,接着是进行例行性的媒体联访,即使他努力将角点放置在今晚的慈善晚会,但稍早施小斌脱党却没那么早退烧,更有消息传出党中央今晚会针对施小斌脱党一事裁定处分,而最糟的情况就是退党。
    正当被问着此事时,沉丞帆前一刻轻松愉悦的神情瞬间皱起眉头:「无论是党中央亦或是施议员,所有决定一切尊重,对于这整事,我目前无法作出任何评论,希望媒体朋友们将访谈锁定在今晚的慈善晚会上,谢谢大家。」
    见着无法从沉丞帆敲出隻字片语,原是政治线的记者瞬间开啟八卦模式:「沉议员,请问您对陈银若主播方才台上的致词有何感想?你们俩是从什么时候熟识彼此的?」
    「……这?」见着沉丞帆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正在不远处和他人间聊的陈银若赶紧上前:「各位媒体朋友,沉议员是今晚的主人,没特别要紧的採访就让他先去忙,若我可以回答的,就来问我吧!」怎么有种以女主人态度自居的感觉?闵舒菀眉头深锁,她知道陈银若这角色是不简单,或许沉丞帆和陈银若两人私下交好吧,她不过是沉丞帆的下属,自然没必要样样事情向她会报。
    待音乐晚会正式开始,沉丞帆一人待在休息室内,Vanessa确认现场没问题后便交代几名工读生留守会场,并让公关部几人也进了休息室......面对检讨大会。
    一进休息室,便看到沉丞帆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几个人绷紧神经的排排站好,稍早已经先被Vanessa打过预防针,也教训过了,但面对偶尔皮笑肉不笑的沉老闆,大家多少还是有些畏惧,心思往往最难以叵测。
    最后走进的Vaness将休息室门关上,便开啟黑脸模式,「帆,刚才我唸过他们了,会让陈银若上台,第一怪不知打哪来的人,第二怪主持人没按照既定流程跑......,你就别为这事操心。」
    「她是不是疯了......?」沉丞帆没听见Vanessa的半句话,喃喃自语道,「联访时还自以为是的救援,谁不知道是她给我挖这个坑?」
    「陈银若这女人不简单,没想到那天访谈后会惹出这事端来,早知道推掉那专访。」
    「所以我之前怎么说,少给我安排那些有的没的,现在倒可好,要是明天早报出来,要是出现我和她的半条新闻,孙芸凡,你告诉我,你要拿什么来赔我?」
    闵舒菀第一次看着沉丞帆当眾人面教训Vanessa的模样,双眼既是冷若冰霜,话语间更没有半点垂怜,没顾忌Vanessa的身份,两人间的关係,他当眾指责着她的不是。
    其他人不敢吭半句话,也不敢将目光对向Vanessa,最好希望此时自己的存在就只是空气,或着至少希望沉老闆别将所有的怒火推向Vaness,这几个人也够分担今晚所遇到的灾难,但偏偏沉丞帆从头到尾只针对Vanessa一人,这让闵舒菀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此时这样尷尬的场合也不事宜自己提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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