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哭过,梁嬿眼尾红红的,故意气他道:“明日就赶你走!再也不要你了!!”
    “是吗?那我只能……”
    十七忍住怒气,他已经摸索到让梁嬿招架不住的第一步。
    瘦长的手指握住梁嬿双手,虎口紧紧攥住女子纤细的手腕,那手腕上本就有以一圈红痕,十七攥住同样的地方,虎口和手指和那红痕完完全全重合。
    可怜的狐狸又一次落到大灰狼手中。
    真可怜。
    十七如墨的眸子更加暗沉,看见梁嬿纤白的脖子,这惦念已久的地方,他真想咬一口。
    理智告诉十七,现在还不急,可以等上一等。
    偏头含住梁嬿小巧浑|圆的耳垂,十七低声将未说完的话说完。
    “这么急赶我走,那我只能,父凭子贵了。”十七另一手抚上梁嬿平坦的小腹。
    父凭子贵
    四个字在梁嬿耳边炸开,她瞳仁一缩,隔着单薄的衣料,感受到十七掌心的灼|热。
    耳边是十七的轻舐,小腹则是十七流连的掌心,梁嬿抵不住他,浑身无力,下意识并拢双膝。
    倏地,她想起一件尤为重要的事情,紧张得双眸刹那间瞪圆。
    暖意宛如江河流淌,源源不断。
    她来葵水了。
    梁嬿心中一声轻哼,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她想到一个办法收拾十七了。
    “父凭子贵,也得本宫同意才行。”梁嬿本想说出来给自己壮壮胆,可哪知话一开口,声音竟变了样。
    越听越像是风尘女子的语气。
    梁嬿双颊绯红,恨不得钻下书案躲起来。
    “强扭的瓜,很甜。”十七轻咬梁嬿耳垂,如愿听到女子的吸气声。
    梁嬿心里一横,不能再被十七这般牵着鼻子走。
    她凤眸微微眯起,纤白的脖子稍稍抬起,锁骨精致晃入十七眼中,而诃子裙间的丰|盈仿佛更明显。
    十七喉间上下滑|动,眸色晦暗中似燃着火苗,越烧越烈。
    “淼淼也是喜欢的。”
    十七埋首在梁嬿颈间,女子颈间软|肉比什么都香甜细软。
    他贪婪汲取,而梁嬿不似适才那边抗拒,反而温顺乖巧,甚至主动扣住他手指,就如那夜一般,事事皆由着他。
    十指紧扣,梁嬿白皙的肌肤混着他泛黄的手掌,紧紧按在朱红书案上。
    得到梁嬿的回应,十七欢愉,指腹在她腰间流连。
    诃子裙的朱红系带被十七埝在指腹中。系带在他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许是太紧,惹得女子低吟。
    十七笑了笑,松开系带,一圈圈系带从他指尖滑落。
    不知不觉中,诃子裙系带被十七解下。
    梁嬿眼含秋波,握住十七欲丢系带的手。
    十七从她颈见抬起头,额上一层细密的汗水。
    梁嬿笑笑,满目柔情,她握着十七的手,将赤色系带搭在他肩膀上,“本宫的系带怎能被扔到地上?会弄脏的。”
    “依你。”
    十七难得见梁嬿主动又乖巧,心里自是欢喜,且姑娘家都喜欢干干净净的,他也就顺了她意。
    可惜这系带是用来系诃子裙的,长度合适,但不宽。若是再宽些,他想用来蒙住淼淼的眼睛。
    “十七真乖。”梁嬿坐在书案上,朝十七扑去,单手环住他脖子,在他唇瓣轻轻落下一吻,随后又即刻分离。
    十七将梁嬿双手拿起,让她双臂环住他肩膀,彼时的他自然不知道梁嬿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只道梁嬿终于体会到了那事的乐趣。
    十七探身向前,掌心轻轻抚摸梁嬿背脊,女子悬在书案下的双腿轻轻摇晃,看似寻常的举动,落入十七眼中却极其勾.人。
    凸起的喉结在烛光映照下异常明显,十七手指在梁嬿背脊流连,时而往上,时而滑下,时而在她腰窝打转。
    女子气息不稳,紊乱不堪。
    十七掌心按在她腰间,手臂用力,毫不费劲把她拉来靠近他怀。
    指尖在梁嬿腰窝转圈,十七将头凑过去,嗓音低哑,道:“只是这个么?”
    对梁嬿,他向来是贪恋贪婪,怎么也不嫌多。
    梁嬿笑笑坐在书案上,搭在肩上的手动动,轻而易举便将十七的头往下拉近。
    她笑,笑十七很好骗,她只要稍稍主动些,他便高兴得欢天喜地。
    倏地,她又觉自己太过分了,竟在这档子事情上玩.弄他。
    梁嬿本想马上推开十七的,但心里一软,还是不太忍心,便凑了过去。
    轻柔的唇边落在十七唇角,梁嬿轻轻蹭了蹭。她说:“还有这个。”
    因为太轻了,在十七眼中并不算是亲吻,倒像是她在蓄意撩拨,如同他刚入府那段时间。
    她声音还是软软糯糯的,便更像是在引.诱他。
    十七双眸染上笑意,双臂支在书案上,探身往下,随着他的动作,梁嬿慢慢往后仰去。
    女子乌发垂在书案,掌心放在他手背上撑起半个身子,一手掌根抵在他胸脯,脖颈仰起好看的弧度,似在邀请他品.鉴。
    十七岂有却之不恭之礼?
    十七低首吮上颈间软肉,手指慢慢抚上梁嬿背脊,而她应是喜欢的,主动攀上他肩膀,将娇软的唇凑到他耳廓。
    梁嬿蹭蹭他耳朵,道:“十七,本宫来葵水了。”
    “来葵水了。”梁嬿又道。
    十七愕然,从她颈间抬头,不可置信看着她。
    梁嬿圈在他脖颈上的手晃了晃,笑容明艳。
    十七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捉弄得逞的梁嬿异常高兴,“本宫身子不适,父凭子贵的事情,改日再议。”
    趁着十七分神,梁嬿朝十七肩头一推,轻轻松松便将男子推开。
    从十七肩上拿过赤色系带,梁嬿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提着裙摆,溜似地逃离书房。
    发丝随风飘动,小嘴哼着欢快的曲调,梁嬿踏着月色回到寝屋。
    而在书房中的十七,躁动的心绪久久未能平复。
    他终是明白梁嬿适才为何主动。
    梁嬿知道今夜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拿她怎样,才发狠了撩拨他,甚至让他以为,她是愿意的。
    十七自嘲笑了笑,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长公主在撩拨心弦上,手段高明,往后也要让她尝尝这欲得不得的滋味。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我还是舍不得女鹅被欺负,等下次吧
    书案肯定会有,设定是女鹅主动的吼吼吼。但父凭子贵就不一定了,毕竟某人马上就很厉害了[狗狗探头]
    第38章
    想起十七铁青的脸色,梁嬿便有种捉弄得逞的欢愉。
    她知男女力量悬殊,十七被醋冲昏了脑,若是铁了心要欺负她,她没有招架的余地。
    十七虽然平素不说话时瞧着丰神俊朗,身姿挺拔,如谪仙般不然纤尘,但再矜冷的男子,一旦尝了情|事的滋味,心里总归是惦念的,男子的劣性在床.笫之间暴露无遗。
    十七就是如此,梁嬿着实想不到那些不入耳的话和不入流的举动竟是十七所为,不仅如此,十七还俯身在她耳畔,一遍一遍教她。
    梁嬿羞赫万分,却不得不顺了他意。
    今日她也要让十七尝尝被捉弄的滋味。
    这厢,梁嬿换好寝衣,望了眼紧闭的窗户不由勾了勾唇角,她谅十七也不敢夜里翻窗进来。
    遣走寝屋中伺候的侍女,梁嬿拢了拢衣襟,将胸前垂落的乌发敛至身后。
    梁嬿取出个匣子。匣子中装有一个手札,一张未裱的画像,皆是梁嬿珍藏多年的物件。
    九层鎏金烛台的蜡烛在侍女离开前换了新的,此时的寝屋烛火通明。
    拿了画卷去了鎏金烛台边,梁嬿看了许久。
    画卷上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旁人口中的南朝睿王赵千俞。
    赵千俞在战场上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虽然梁嬿不知道赵千俞是何模样,但她听过无数赵千俞的骁勇事迹,如此英勇的男子,可怖的面具下一定不是可憎的面目。
    画卷上,身披铠甲的男子在战马上身姿挺拔,一手攥住缰绳,一手挥动长缨枪。男子马尾高束,红色发带和乌黑的发丝齐齐落在肩头,而那面容被半张面具盖得严严实实,却丝毫藏不住浑身的杀戮。
    梁嬿心中的赵千俞,便是这般模样。这副画是她请了最好的画师所画,被她一直珍藏着。
    匣子中的手札则是记载了梁嬿搜罗来的关于赵千俞的一切。
    指腹拂过画卷上的面具,梁嬿喃喃自语,“莫不是真如旁人所言,你是因为相貌可怖才用面具掩饰?”
    话音刚落,梁嬿感觉足下有什么东西在抓她,低头一看原来是长乐。
    笑了笑,梁嬿收起画卷,蹲下身子轻抚长乐背脊。长乐倒是温顺,在地上打了个滚,仰躺着朝梁嬿卖乖。
    梁嬿挠了挠长乐软乎乎的雪腮,道:“你说,本宫告诉十七,本宫曾经仰慕过赵千俞,十七这个醋王的醋坛子是不是又要打翻。”
    长乐“喵喵”一声,面颊在梁嬿手背蹭了蹭,似在对梁嬿的回应。
    “本宫与裴言川不过是儿时的情谊,十七便醋成那样,若是十七知道本宫曾经仰慕了赵千俞两年,他这个醋王会不会提着剑就去找赵千俞一决高下了。”梁嬿笑了笑,光想想便已经看到十七醋意横生的模样了。
    摸摸长乐,梁嬿叹息道:“别说是十七,就连本宫也未曾见过赵千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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