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见严北低头看他,赶紧点头,这货是在回答严北刚才那个问题,严北有些好笑的摸了下他的脑袋,没问你了,自己去一边玩,不过不许再吃那些虫子,当然那些草也不许吃,如果被我发现你再动一下那片草和虫,我就不要你了。
    严北觉得对待问题儿童,绝对不能太温柔,必要的时候必须使出杀手锏。
    没错,严北认为失忆的人虽然没有失智,不过应该也和孩子差不多,不然大金怎么看到虫子都吃,毕竟这时的大金肯定不知道那些是蛊虫,也还好那些是蛊虫,不然大金以后恢复记忆,知道自己竟然跑去吃虫子,不得没脸做兽了。
    在听到严北威胁大金那句不要你了时,严墨的耳朵颤抖了下,心中竟生起自己要是不听小少年的话,他是不是也会不要自己。
    严墨自己都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去纠结小少年要不要自己的问题,就已经开始思考怎样叫听小少年的话,然后嫌弃的瞪了大金一眼,他不可能跑去吃那些虫子,甚至谁要是敢拿那些虫子给他吃,想到这种可能,严墨的黑眸一凝。
    解决了大金的教育问题,严北抬头继续和另一个问题儿童交谈,然后他疑惑了?
    刚才有发生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吗?为什么这人的眼神忽然变得冷厉起来。
    不会是失忆后,反应也跟着变慢,自己刚才推他那一下,现在才反应过来,生气了。严北有些底气不足的轻咳道:不就是推你一下嘛!至于用那种眼神看我,再看,再看一_你不能不要我!
    严北........这人在说什么!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李云天:他之前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原来已经安抚好自己受伤小心灵的木果:师傅说的是真的呀!原来这人是小北师弟拐来的。大金哀怨的看了严墨一眼,原来这人是来跟自己争宠的!
    第171章 我会慎用这个动作的
    我没不要你,严北一脸莫名的说,顿了下,觉得自己说的话有歧义,马上改口,不对,我为什么要要你。
    真是的,都被这人的话绕晕了!
    大金在一边很赞同的点了点头,对呀,小少年为什么要要你?之前在那个大场子里,他可听得明明白白,自己是小少年的,那么小少年有他就够了,不需要再来一个争宠的,小少年只有两只手,小身板小手的,巴掌就那么大,光帮他顺毛都不够用了,哪里能分享给旁人。
    严墨沉默了,冰寒的眸光扫向大金,这家伙点什么头!
    好可怕!大金汗毛陡然竖起,很没骨气的往严北身后藏去,藏了脑袋露出尾巴,反正大金觉得是要把眼睛藏起来最安全了,这样就看不到那可怕的男人。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大金觉得自己和小少年简直是相见恨晚,然后有点怀疑自己之前怎么能和那么可怕的男人呆一起那么久。
    不断有热气喷洒在后背上,严北难受的往后顶了顶,这二货怎么还和以前一样怂,总喜欢躲他身后去,这毛病得改。
    鼻子被顶了下,大金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默默的到一边去画圈圈了。
    李云天瞧着大金走开了,忙跟上去,他是越瞧这大家伙越喜欢。既然是小北的灵兽,作为小北的同门,呃,师弟,过去混个脸熟套个近乎是很有必要的。
    新师弟不管是谁拐来的,反正在司徒院住下是铁定事实了,木果望了望天色,起身离开去给严墨整理一间房出来,顺便准备晚餐,今晚多了一个人和一头似乎很饥饿的灵兽,他必须多准备些吃食。
    大金饥不择食吃虫子的画面给了木果很大的冲击,反正短时间内木果是忘记不了。
    唉,是饿了多久,才连虫子都吃,木果心中暗暗叹息。
    所以这是自动自发清场了,原本来挺热闹的小院,就只剩下严北和严墨两人。
    严北双手背到身后,挺直腰板,一副小大人模样,当然硬件跟不上,内里绝对是个成熟的灵魂。
    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跟着我做什么?严北板着脸与男人对视,当然这是为了好好观察男人回答问题时,眼神是否闪躲,是否说谎。
    严墨:心有个声音告诉我,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找到要找的人,当然要跟着,以防再弄丢不过这些的话,严墨下意识的没说出来,他觉得这样的话不会是小少年想听的。
    又不说话是几个意思,严北琢磨了下,不可置信道:你不会连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我都不知道吧!
    那还跟着他回来,什么都忘记的人有点可怕,随随便便就能跟着个人回家。严北已经想到这人带着大金跟着那女人回家,然后在斗武场见了他,当即转换目标,变成跟着他回司徒院。
    严北想法很简单,当初他变成小孩子,这人怎么玩他,他也想玩回来,这么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严墨想了下,点头,然后又摇头。
    严北读不懂的他动作,直接吐槽道:那当时在场的不止我一个人,你怎么不选其他人跟呢?
    跟着其他人?
    严墨拢起眉心,不明白小少年为何会这样说,他为何要跟着其他人,所有的疑问最后化成了一句话,那些人都不是你。
    严北不自在的拢了拢袖子,看来这人也没失忆得那么彻底,就像他返童时,唯一记得就是这人,不过丑话他还是要说在前头,那,你现在跟了我,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三心二意,更别见一个跟一个,到时被人卖了,我可不负责。
    这种俗称失忆的情况,严北是第一次遇见,反正他觉得比自己返童的情况还麻烦,因为不确定智商是不是有影响到,还有这人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二哥跑哪去了,等二哥回来让他瞧一瞧,应该能看出来。
    严墨一下子站起来,低头俯视着小少年,神色严肃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有三心二意。
    严墨不想要小少年误会,自己一直要找的人就是他,跟着那女人回宫是因为当时自己没有意识,而恢复意识后没有立马离开,是觉得那女人说的话有点道理。
    严北被他猛然的动作吓到了,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好了,好了,我知道啦,你别那么激动。
    这人平时肯定是不会像刚才那样为自己辩解,没想到失忆了,性格是真的会改变的,好像还挺好玩的。
    嗯,乖,坐下,严北直接用上哄小孩的语气,他这是在笨拙的模仿记忆中后来男人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我不是孩童,严墨眉头皱得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严北点头,我知道呀!哪有你这样人高马大的孩子,可是你失忆了啊!
    孩子等于一张白纸,失忆变成一张白纸,反正都是一张白纸,对待白纸的方法肯定是共用的,现在白纸上要画什么由他说的定,想想就有点兴奋。
    严墨还想说什么,严北一个眼神对视回去,难道他说错了吗?
    严墨:没说错,他是失忆了,可是严北抬手想拍拍男人的肩膀表示安抚下,然后发现自己身高不够,再次催促道:快坐下,要听话。
    严墨深深的看了严北一眼,真的听话坐下,不过心中却有了个疑惑:这个小少年要做什么?
    严北满意的颔首,轻拍了两下男人的肩膀,现在我来问你来答。你是不是除了名字什么都忘记了。
    女人既然能叫出那个名字还有大金的名字,看来应该是这人告诉他的。
    嗯,严墨不想提起那道虚影的事,说了和小少年也解释不清楚。
    严北有些唏嘘,为何自己返童时就没记住名字,不仅没记住还给自己取了那么个名字。严北酸酸的说:很不错,幸好你还记得住自己的名字,不然到时被人随便取个阿猫阿狗的名字,多难听。
    嗯,你不用担心,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严墨觉得小少年的担心是多此一举的,他怎么可能同意有人给自己去那样的名字。
    他有担心吗?他有担心吗!
    严北眨了下眼睛,吐了吐舌头,继续言归正传,那你还记得怎么洗漱穿衣吃饭吗?
    讲到这个问题,严北这时才想起了一个关键,双手摩拳擦掌起来,说,你之前都是怎么洗漱穿衣,不会是有人伺候你完成的吧!是谁伺候你的,带你过来菏西学院的那个女人。
    质问的话说完,严北觉得自己反应是不是有些激烈了,补救道:我可告诉你,现在你开始跟着我过了,在我这边,凡事都必须自己独立完成,这里不兴有人伺候的做派。
    我不喜欢别近身,严墨不知道小少年的思维为何会如此跳脱,一下跳到这种问题上,他根本不需要别人伺候,因为他讨厌别人靠近自己。
    对,自己怎么忘了某人还有这毛病,严北小声嘟囔。
    刚才一直是小少年拿主动权在问,严墨看着小少年,嘴角渐渐勾起,你放心,我不需要你辛苦来伺候我,当然我倒是可以反过来伺候你。
    谁要伺候你呀!不,不对,谁需要你伺候啊!
    不可爱的人,失忆了还是一样的不可爱。
    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炸毛的小少年,严墨嘴角弯起的弧度再次加大。他刚才说的话并不是开玩笑,刚才小少年拍他肩膀时,他以为自己会反感,已经做好维持身体放松不僵硬的准备。只是当小少年的手贴在他肩膀上时那种酥麻,想让那只小手永远不要拿开的渴望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
    短短一个呼吸间,严墨已经可以确认,他不反感小少年的触碰,甚至渴望小少年的触碰,所以他不介意甚至挺乐意伺候小少年那些事的。
    冷静下来的严北,目露凶光的看着男人,你在笑什么?
    这人不会是在笑自己吧!
    严墨收起笑意,他觉得自己要是再笑下去,小少年真的生气了可不好。
    严墨摸了摸脸颊,一脸无辜的问,我笑了吗?
    不是你笑了,然道还是我笑了!
    严北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问如此白痴的问题,难道他眼瞎看错了,怎么可能!
    男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说:原来这样的动作就叫笑,嗯,我下回会慎用这个动作的。在屋里躲得差不多了,司徒院长觉得是时候出去瞧瞧几个徒弟和那位不速之客,只是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司徒院长放下准备开门的手,看来他还需要再回去冷静冷静,自己到底将一个什么样的麻烦带回来,他家爱徒未来有得辛苦了。
    眼不见心为静,司徒院长决定还是先不出去了。
    严北.....他需要静静,对于失忆,他的认知果然远远不够。
    严墨安静的看着小少年发呆,眼角余光不经意的扫过司徒院长刚才站后面的那扇门。
    第172章 惩罚
    晚餐时,多出了一人一兽,餐桌上的氛围似乎有点不那么和谐。
    司徒院长从屋里出来后,就是一直板着张脸,看谁都像欠他钱一样,除了看严北时,秒变春风抚柳温柔。
    深究起来,可不就是大金欠了司徒院长十几条虫命。
    原本想出屋看看,又躲回屋里一个多时辰,司徒院长终于待不住出屋了,眼睛利索的他,一出来就发现院里那片虫草有被踩踏的痕迹,目光在整片虫草上扫了一圈,整个人不淡定了。
    木果,木果,快给为师过来,说,谁偷了为师的虫!
    严北此时很自觉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该来的总是要来,真想再给大金脑袋敲两下。
    此时木果已经准备好晚膳,刚好过来唤他们过去吃饭,听到师傅喊他,问的是那些消失蛊虫的事,只能老老实实交代,不过木果还是有所保留的,至少大金差点把那对鸳鸯蛊吞下肚事他给忽略过去了。
    又被吃了十几条虫子,司徒院长哪里还能淡定,是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大金是爱徒的灵兽,他也不想忍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未经过他同意就吃他虫子的大家伙,不给对方长个记性,以后同住一个屋檐下,他的虫子要是哪天被吃空,他找谁哭去。
    司徒院长气归气,还记得征询下严北的意见,爱徒,你看这事,为师要是不好好教训下大金,怎么对得起那死去的十几条虫命。
    严北无所有的耸耸肩,是该让小老头出出气,也让大金长长记性。
    饭前,司徒院长和大金就进行了一场你追我赶的激烈运动,两人一追一赶,把整个菏西学院跑了个遍。
    这个傍晚,菏西学院注定不得安生,各个角落时不时响起司徒院长气急败坏的吼声。
    饭前就来了这么大的运动量,司徒院长和大金此时恨不得把头埋进碗(盆)里,其他人还没动筷,他俩已经吃上了。
    严北拿起筷子,瞅见旁边的人没有跟着拿起筷子,而是看着碗在发呆。
    会自己吃饭吗?
    失忆了是不是连怎么吃饭怎么拿筷子也忘记了,严北心中想着,却觉得有点不靠谱。
    严墨直接用实际行动回答严北的问题,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夬胡萝卜放到严北碗中,接着又夹了一块直接放进自己嘴里。
    会自己吃饭就好,不然他都要怀疑这人前几天怎么吃饭的,是不是某个女人一口一口喂的。只是,严北低头望着热腾腾的白米饭上那块胡萝卜,那么多菜,哪道不夹偏偏夹这道,要不是这人失忆了,他都要以为是故意的。
    严北注意一直在严墨身上,所以没发现在他问男人会不会吃饭时,一直埋头苦吃的司徒院长和大金纷纷抬头敌视的盯着严墨,仿佛只要严墨回答不会,两人就会把手中的饭碗放下,然后,他们也不知道然后要做什么!反正见严墨自己拿起筷子夹菜后,两个又继续埋头苦吃起来,仿佛在暗暗较着劲,看谁先吃完似的。
    李云天和木果知道严墨脑袋出了点问题,严北比较照顾他,两人根本没立场发表什么意见,就是在旁边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
    司徒院长和大金同时吞下最后一粒米饭,彼此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别开脸,同一时间往相反方向离开。
    司徒院长:好家伙,吃了他十只宝贝蛊还不够,第一天登门就又吃了十几只,追着跑了那么久,差点累死自己不说,你个大家伙还气上了,哼!
    大金:虫子不能吃吗?明明是他自己拿过这种虫子给他吃的,他也不过是不经过同意又多吃了十几只,凭什么追着他跑那么远,小少年还让自己只许跑不许反抗,气死神兽了。
    严北没有心思理小老头和二货,追也追了,跑也跑了,再不消气,他能有什么办法,如果芥子空间能用的话,倒是可以从里面抓一把这片大陆没有的稀有蛊虫,给小老头做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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