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清醒了,耳边上的酥麻却还在传来,一阵热意自他的心尖快速涌来竟是染红了他的面容,甚至连他白皙的颈项也是通红一片,师弟你做什么!说着还挣扎了起来,可却是软绵绵的,倒像是在撒娇。
    别动。时若说着将耳垂含着入了口,随后又咬了咬,才道:师兄你别乱动,弟子这会儿也寻不到东西,就只能这么帮着师兄,你若再乱动一会儿咬着师兄了可不能怪弟子。话音中还带着一抹为难。
    不过到底是为难还是故意为之也就只有他一人知道了。
    至于庄容那是半分都不知他的心思,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撩的浑身无力,凤眸中的水润也越发深了,瞧着很是动人。
    他很想出声抗拒,可身子却又抑制不住的靠近,明明知道时若是在胡闹可他却沦陷了,抵着肩头的双手随着耳边的嘶磨下意识攥紧了衣裳,指骨泛起了异样的红晕。
    也正是他的一番沉默,时若知晓这人是应了,轻笑着将人往怀中搂了一些,嘶磨着。
    耳边时不时会传来庄容浅浅地清音,犹如天外玄音一般,使得他嘶磨亲吻的动作也愈发亲昵了些。
    他清楚的知道这儿是庄容极其敏感的地方,只要稍稍一碰就能撩起他的念头。
    这般想着,他轻咬了咬后才转而吻上了那白皙的耳背,在上头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气息。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被咬疼了,庄容染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了,低低地唤着:师弟你别咬了,师弟。
    哦。时若听着耳边的话低眸笑了笑,只是他并未停歇而是轻咬着又吻了上去,亲昵不已。
    偏偏庄容这会儿也是被撩的头晕目眩,甚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别说是摆脱了就是连喘气都困难,最后也只能乖乖地倚在怀中低喃着。
    也不知是谁先动了手,衣裳顺着床面落了下去,片刻后又见玉色莲冠随同玉簪一同落了下来,传来了清脆的碰撞声。
    两人玩闹了好一会儿,直到庄容受不住的开始求饶了,时若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了他。
    他知道再这么闹下去怕是得出问题了,所以就是再怎么心动他也都忍下了,搂着人躺回了被褥中。
    至于被放过的庄容则是恍惚地倚在了他的怀中,微红的眼尾处还挂着一抹清泪,低喘着气出了声:师弟,我真的好累,别闹了好不好?
    好。时若看着这人如此的疲惫有些心疼了,伸着手又抚了抚被自己啃咬了许久的锁骨,哄着道:睡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庄容才安心的蜷缩着身子睡了过去,可那微红的唇角却还挂着一抹浅笑,想来心情极好。
    时若见了忍不住吻了吻,这才搂着人一块儿睡了过去。
    两人相拥而眠,直到第二日清明时分才悠悠醒转。
    时若是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这才睁眼醒了过来,入眼便见本该睡在自己怀中的人也不知何时竟是爬着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也难怪他会觉得喘不过气,被庄容这么压着,就是实力再高怕也是难撑着。
    师兄?他有些无奈地瞧了瞧怀中的人,动着手就想将人抱下去。
    可他才有动作,庄容却是低喃着又往他的怀中钻了一些,微红的薄唇轻轻拂过他的颈项,如同青羽一般柔软动人。
    时若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着了,哪里还敢将人抱下去,就是连动一下都不敢了。
    浅浅地呼吸声伴随着莲香在他的鼻息间缓缓而绕,他又躺了一会儿直到庄容不再闹了,这才低眸笑了起来。
    也不知是他的笑声重了还是庄容梦到了什么,他依着时若的面容嘶磨了一会儿,低喃着道:阿若......阿若......声音里头还带着浅浅地笑意,就好似梦到了喜悦之事一般。
    时若听了这两声轻唤愣了神,嘴角的笑意更是在瞬间止住侧眸看了过去,见庄容勾着唇笑得高兴,低声道:师兄这是梦到我了吗?说着又伸手抚了抚他的嘴角,心尖好似化开了一般染满了暖水。
    他真是没有想到有一日能再次听到庄容唤自己,他都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听不到了,原来还是能听到的嘛。
    虽然这会儿只是庄容在做梦而已,可他竟也觉得甘之如饴,甚至想要将人唤醒问问是梦到了自己什么。
    可好半天他也只是忍下了,瞧着庄容白皙的肩头轻咬了上去,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了,竟是又咬重了些。
    想来也是,好不容易听到庄容唤自己,可他又胆小的不敢去问,也就只好将气都撒在庄容身上,谁让这人总是将自己捧在天上然后又摔在地上。
    意识到这儿,他轻咬了一会儿,才道:真是够了,再这么下去非得被你逼疯了不可。
    阿若你别咬我了。庄容被这么咬的疼呼了起来,染着倦意的话音中还带着一丝哭腔,好似再这么咬下去怕是要哭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说什么?
    时若本还因着庄容被自己咬哭而高兴不已,可听着他唤了自己的名时又愣了,一时间有些不解。
    这咬的人确实是自己没错,可让他不解的是为何庄容会喊着让自己别咬,就算是做梦也不该这么喊着才是。
    疑惑之下,他伸手掐了掐庄容的脸颊,又道:师兄醒醒,师兄醒醒......
    恩?许是被掐疼了,庄容呢喃着挥开了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接着才又靠在了他的发丝间,低喃着道:阿若别闹了,晚些再陪你玩儿......说着又睡了过去。
    时若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久久不曾回神,好半天后他才侧眸去看倚在自己耳边的人,无奈地道:没醒吗?所以方才真的是同梦里的我在说话?
    这让他很是无奈,还以为这人是认出了自己才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还说着同昨日夜里一样的话。
    结果这人只是在做梦,无奈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屋外传来了浅浅地说话声,听着倒像是林母的,也不知是在同何人说话。
    时若陪着庄容睡了一会儿,见这人仍是一副疲倦的模样,想来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出了门。
    这会儿还只是清晨,外头的天色也才微亮,染着凉意的气息迎面而来,冷得他直哆嗦。
    林家嫂嫂,听小虎说有仙人来了,这会儿还在吗?
    是上回来咱们村的那些仙人吗?他们是不是又来挑选入门的弟子,林家嫂嫂你看看能不能让我家娃来瞧瞧。
    还有还有.......
    淅淅零零地说话声也在此时传来,时若听着声音下意识看向了院门边上,见林母正同几个妇人站在一块儿说着什么。
    而那几名妇人的话让林母有那么一些为难,只讪笑着并未开口。
    时若看出了林母的为难,缓步走了过去,疑惑地道:有什么事吗?
    林母听到声音回过了头,见是时若,轻摇着头道:阿小你起了,娘给你做了菜饼,娘去取。
    好。时若愣愣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占着林小的身子,他对林母虽然有些陌生,可却又很是信任她。
    不过想想也是,再怎么样这都是林小的母亲,即使魂没了,这身子怕也是对林母有眷念。
    这般想着,他又去看站在前头的几人,道:母亲,她们是?
    哦,她们是......林母见时若询问,正打算出声。
    可她的话还未说完,到是被眼前几名妇人给抢了先,一个个涌到了时若的跟前。
    这是阿小吧,我是你王婶母,之前见你还是三年前,那时候像个萝卜头一样,现在都这么大了,听说仙山养人,原来是真的。
    对对对,你看把阿小养的,白白净净,比咱们那些姑娘家还要好看。
    ......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个劲夸着,可时若却有些被吓着了,下意识瞧着自己被抓着的手,讪笑着又去看林母。
    可见林母也是一脸的为难,他也没办法,只能被抓着听他们夸自己生的好,能上仙山还能见仙人。
    说了这些后又开始说他们自己家的孩子没这个福气,上回仙人来时连面都见不上。
    时若听闻哪里还不知道他们的意思,林小是三年前拜入云中门,想来三年前应该是有师兄前来祈人村挑选弟子,整个村子也就挑走了林小一个,这种好事别人家不羡慕才有鬼。
    意识到这儿,他讪笑了笑:仙门中规矩多,事情也多,并没有婶婶们想的如此好,我在门内也就砍柴挑水哪里有机会应婶婶们说的那些好事。说着才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
    啊?几个妇人听着时若的话顿时垮下了脸,接着又互相看了看,才道:阿小你是哄婶婶的吧,这仙人哪里会做这些,你一定是怕你小雨哥抢你风头吧。
    时若听着她的话没忍住差点笑出声,他还真是哄她的,毕竟自己还真是从来没做过砍柴挑水的事。
    只是自己没做过不代表别的弟子也没有,那外门弟子可是天天都做这些,所以算起来自己也不算是哄。
    这般想着,他又摇了摇头,道:我怎么敢骗婶婶,不仅仅要做这些,就连师兄们的膳食也都是我做的,一个人忙到深夜才能睡。
    这......这......几人听着一下子就没了方才的熟络,纷纷寻着借口离开了。
    待门前终于是清净了后,时若才侧眸看向了林母,见林母眼底暗藏着一抹担忧,笑着道:母亲莫慌,这不过都是哄骗她们的,我可没做过这些。说着又瞧了瞧前头,见晨光落在田地中,很是宁静。
    林母一听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接着才回身去了厨房。
    随着她的离开,时若又瞧了一会儿,这才回身准备去看看自家的傻师兄醒了没。
    只是他才转身就见方才还一副睡不醒的人,这会儿就站在门边上。
    许是才醒,那一头青丝松散的落在身后,漂亮的凤眸半阖着里边还染着一抹倦意,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
    时若一见便知这人是才起,笑着走了过去,道:师兄夜里睡得可还好?说着又伸手取过了他的发带,轻抚了后才开始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裳。
    还不都是师弟害的,都说了别闹了,还闹。庄容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时若替自己整理衣裳,轻叹了一声气后,又道:夜里可不能再这么闹了,恩?
    时若听着耳边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可他又哪里舍得不去闹,怎么舍得。
    但终究还是要应着些,片刻后他才抚着庄容的青丝,道:弟子定是不会再闹师兄了,一定好好睡觉,那今日夜里还要弟子陪着师兄睡觉吗?说着又捏了捏他漂亮的耳垂,笑了起来。
    胡闹!庄容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恼着音出了声。
    时若听了忙开始道歉,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哑着声道:弟子错了,弟子错了,师兄莫恼,不然夜里罚师兄陪弟子睡觉,你说好不好?
    你!庄容见时若道歉还真是以为这人是学乖了,结果非但没有学乖反而是越来越肆意妄为,抬手便要好好教训一番,看他还胡不胡说了。
    可这动作才刚出去,时若那也是立马就瞧见了,慌忙跳出了一步之外,笑着道:师兄,弟子都道歉了你怎么还恼,是不是昨日夜里虫子咬了师兄,所以师兄还在生气,要不弟子在......说话间还故意挤眉弄眼的指着自己的舌尖。
    庄容一见猛地就想到了夜里的事情,哪里还不知他在说什么,面色一下就红了起来,恼着道:你还胡说,连师兄都敢打趣,看今日我不好好教训你。他说着就要去抓时若。
    只是时若哪里会让他抓着,转身就跑了,就像是一只才偷了东西的老鼠一般,时不时还会回头去瞧瞧,见庄容也追来了那是半刻都不敢停下。
    嬉闹的笑声在小院子中快速传来,两人一追一逃,玩闹的厉害。
    时若逃窜着就到了磨盘边上,看着一同到了跟前的人,见他面色微红俨然是跑急了,笑着道:师兄怎么还追来了呢,弟子寻思着也没有说错话,昨日夜里弟子本就......
    闭嘴!庄容一听时若又提起昨夜的事,惊得便出了声,不准胡说!
    恩?说什么?时若看着庄容这么一副又气又急的模样,心尖那是痒得厉害,就想看看这人后头会是个什么模样。
    于是他捏着发带直起了身,指尖抚了抚自己的下颌,为难地道:师兄是不让弟子说夜里被虫子咬了,还是不让弟子说被咬的地方......说着又伸了伸舌头,笑了起来。
    师弟!庄容被时若这么一番动作给闹得面色通红,他一想到昨日夜里自己同时若这般的亲昵,而且这会儿还被时若搬到了明面上说着,羞的都想寻个地方躲起来。
    偏偏他都已经如此了,时若却是一点也看不懂,还自顾自地说着,一副非得将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给说明白。
    眼见时若又要开口了,他根本来不及多想,莲花拂尘猛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下一刻拂袖一挥银丝伴随着白莲缠上了时若的身子,愣是将人从磨盘对面给攥到了自己的怀中。
    接着更是在时若诧异的目光下,低眸咬上了他白皙的耳垂,就好似报复一般咬的极重。
    师兄?时若这才打趣了一半,话都还未说完突然被拉了过去,有那么一瞬间被吓到了。
    但最让他吓着的还是庄容的举动,这若是换作犯病时对着自己又亲又咬,他还觉得很正常。
    可被如此主动的啃咬还是第一回 ,而且还是在清醒之下。
    就连在唐水镇那回,这人也只是顺从自己而已,并没有任何主动要同自己亲昵的模样,大多都是自己闹着他回应。
    意识到这儿,他也是半天不曾动弹,就这么靠在庄容的怀中,久久不曾回神。
    你们......
    也在这时,林母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将晃神的两人都给惊醒了。
    时若到还好,毕竟已经被吓着了,再吓也只是清醒了而已。
    反观庄容却是惊得连身子都僵硬了,猛地回过了神才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温热的软、肉还在口中含着,眼底却染满了慌乱。
    师兄?时若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侧眸轻声唤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庄容听到时若的轻唤,方才还只是僵硬的身子此时却是抑制不住地轻颤了起来,好一会儿后才将口中的软、肉给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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